“耿继茂写的?”
茂发却在后又问了声:“伯爷,那两个小的呢?斩草若不除根,后患但是无穷。”
“耿王爷倒是好表情。”
“行了,少在这装蒜,说吧,你拿耿继茂这幅字来给本帅看,到底要奉告本帅甚么?”
也不知茂发有没有明白周士相想问的是甚么,归正他从速点头道:“伯爷,耿继茂明面上自知生杀皆操于伯爷之手,故而不敢对伯爷有任何不满,可私底下,此民气隔肚皮,主子总感觉他有点不对,以是一向叫人留意着他,这不,总算叫主子给看出来了,他是拿李后主自许,把伯爷当作宋太宗普通起怨呢。”
“嗯?”
得了准信,茂发心下大喜,从速道:“主子办事,伯爷放一万个心便是!”
茂发打了包票,这字必定是耿继茂写的,如果假的,他便自个把脑袋剁了。周士相很恶感“主子”这个称呼,曾交代茂发不必自称“主子”,何如此人主子做得久了,改不了口,便由他去了。
茂发干笑一声,恐怕周士相曲解,从速大表忠心道:“主子心中只要伯爷,可没甚么旧主不旧主的。”
“杀了他怕是不当,郭学士已回昆明为其请封王,若本帅将他杀了,恐怕靖南藩下不免寒心,朝廷那边晓得了也会对本帅不满。”周士相非常迟疑。
“欲加上罪尚行得通,况欲加上病呢?伯爷放心,耿继茂的病靖南王府高低个个都晓得,十足都可作证,过往医案也是写得清楚,这事,没把柄落下。”
“留着,不准你脱手。”周士相果断说道。
“福晋那边如果晓得,怕是要闹...”周士相故作一脸难堪。
走到厅口时,周士相忽的回身瞪了一眼一脸绝望的茂发:“如何本帅感觉不是你在替我除祸害,而是我在替你撤除祸害呢?”
茂发眸子子一转,却道:“主子服侍耿继茂这么多年,知他身子骨向来不好,如果暴毙也属普通。”
“伯爷...”茂发还要再劝。
周士相脚步微顿,游移一会,终是道:“留着,不动。”
.......
“暴毙?”周士相一怔:“能行得通?”
周士相懒得猜想茂发企图,归正感受必定不是甚么功德,要不然茂发也不会巴巴的来见本身。本能的脑海中便脑补一幕恶奴欺旧主的场景出来,在这场景中,他周士相必定不是甚么好人,实足一个抢了人家老婆,又费钱买了人家主子,进而再害人家性命的风骚大官人。
“伯爷,耿继茂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茂发提示道。
周士相笑了笑,将字放下,看向茂发,问他道:“你拿这幅字给本帅看,是想让本帅夸奖你旧主子字写的好么?如果如此,你这主子倒是颇怀旧情啊,晓得寻机遇替旧主讨些好啊。”
“只要伯爷疼福晋,福晋也总要认命。”
茂发此话让周士相踌躇起来,这主子说的不错,若真把耿继茂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后主确是小瞧了他,这小子跟着尚可喜一起南下,部下但是沾了很多汉人血的,广州屠城、潮州屠城可都有他的“功绩”,且顿时马下本领都有,算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若不是广州老窝被本身端了,他又如何肯投降。以是对这类人不能真的轻视,不然有朝一日可会给他弄出大事来的。
周士相可不想本身成为夫差,已经起意要撤除耿继茂,可这杀人的话总不便亲身说出口。茂发也是人精,见状凑了一句道:“伯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