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笑道:“主子另有呢。”
“此事满是你自个胡涂,军中如何照顾女眷,你要老夫如何帮你!”
“就是鲁监国的臣子兵部侍郎王翊。陈大帅三路取舟山,他在奉化处所,招兵勤王,被团练兵抓住,解到大营。陈大帅亲身审他,倔强得很,陈大帅传令乱箭射死。真是铁汉,箭射得刺猬普通,尸还不仆。直待被大斧斫掉脑袋儿,才倒下的。家里只要一个女孩子,按例要给披甲报酬奴。主子见这女孩子不幸,便求了陈大帅恩情把此女赏了主子。这女孩子,聪明得很,就不过脾气儿烈一点,一向跟着主子,主子也真是将当亲闺女养。老爷也是晓得,主子一向没有聚妻,乃是光棍一条,这回奉令要往西南,留这丫头实在是不放心,以是就藏在军中叫她扮了男装一起带着,哪想叫征南将军的戈什哈瞧见了,问主子要。”
袁廓宇一听原是洪府保举出去立下军功的参领,也不觉得意,既是拜过年,又提示过洪承畴,便也不便久留,当下起家告别。
宋文说毕,重重的给洪承畴磕了三个响头,他也真是没有一点体例,如有,也不会求到这个昔日故主头上,实是赵布泰真要拿他的人头。
“张名振听到舟山城破,竟要投海他杀,经他主子亲身安慰,才住了,这会倒是传闻去投金厦的郑寇了。”
袁廓宇道:“本朝定鼎十四年了,那里有一天安闲日子过?不是东乱,就是西叛;平了这一头,那一头又闹起来。想起都为明朝的宗室,甚么亲王、郡王、镇国将军等,流落在内里,就被那种杀不尽死不完的强盗,化名儿啸聚。下官想请皇高低一道旨意,叫各省督抚,搜访前明宗室,派委妥员护送来京。别离恩养。如果准了,岂不免却多少是非口舌?”
宋文谦笑道:“主子微末出息,都是老爷给的恩情,主子千万不敢猖獗!”
洪承畴的身后便是孙可望帮手搭建的云贵地形图,上面早就标好了三路雄师的打击方向。
陈锦也算是汲引本身的仇人,宋文当然也跟着说了几句遗憾的话,然后又接着说道:“当日大兵行抵蛟门,雾就淡了下去。明兵守陴的觉着了,正要开仗,洋面上忽地驶出三五十只海船,扯着大明荡湖伯阮灯号,船下水兵,趁着风势,飞掷火球。我们兵船,几乎被他烧着,巧不过这时竟会转风,他们本身的船竟烧起来。经这一下,才把舟山攻破了。监国的老婆张妃连他的臣子甚么大学士张肯堂、礼部尚书吴钟辔、兵部尚书李向中、吏部侍郎朱永佑等,大小官员一百多个,没一个肯降的。”
新到的敕谕除了明白入贵三路雄师由信郡王多尼同一节制外,顺治还以委宛的语气表示信郡王雄师至湖南后要看打击贵州是否顺利,再决定多尼雄师南下攻取云南的日期。别的则是特旨封孙可望为义王,为了表现大清赏不逾时,顺治特派内翰林弘文院学士麻勒吉为正使,礼部尚书兼内翰林秘书院学士胡兆龙、礼部右侍郎祁彻白为副使赍册、印,特地前去湖南行册封礼。同时要洪承畴筹办孙可望在长沙的封王典礼。礼毕以后即遣精兵护送孙可望至北京陛见。
洪承畴道:“张名振已经病死了。”
闻言,洪承畴皱眉道:“叫甚名字?但是来拜年的,如果,便叫他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