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迈提及当年的事,非常精力,“你就说我,当年也是甚么都不懂,仗动手底下有些工夫就从了军,在军中真是啥也不会,上官也不教我们甚么,兵戈了,炮声一响,拿刀就往前冲,炸不死算命大,炸死了该死。和仇敌近身了,全跟着老兵学,老兵们滚,我们就滚,老兵们砍,我们就砍,老兵们跑,我们也跑,几次下来,我也成老兵了,然后就被老王爷相称选了亲兵。以是啊,这兵不是练的,而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你就是一傻子,在疆场上见地过几次,也晓得如何保命,如何杀人了。”
看着累得直喘粗气却一脸成绩感实足的几个家伙,周士相实在没法开口骂他们瞎搞,把没用的东西也带返来,却也没法夸奖他们活干得不错,他不耐烦盘点这些“贼脏”,便叫人去请宋襄公过来,然后将领头的男人拉到一边扣问那些女人的环境,成果被奉告人都走了。
赵四海、秃子他们练兵一点也不出周士相的料想,具有典范的期间特性,各伍伍长手里不是拿着鞭子,就是拿着木棍,新兵一旦没有服从他们的口令行动,立时就会被打。
周士相皱眉道:“这么说,这女人活着上就没有亲人了?”
“这是为何?”
周士相没有说话,他在考虑只练这三种行动有甚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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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兵啊,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不是练些花架子就练出来的。之前老王爷练兵时就不耐烦叫兵绑个木头桩子在那砍啊杀的,而是直接抓来些俘虏死囚,让他们直接上前捅。你别说,狠是狠了点,可这兵只要一沾血,今后上了疆场就不怕,更不晕血,尸堆里滚上几滚便是老兵了,个顶个的精锐!”
又问小哑巴是否也走了?获得必定的答复后,周士相却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又有些担忧:小女人年纪还小,不知这世上另有没有亲人在,如果没有亲人,她能去哪?这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小女人又如何能活下来?
练习很简朴,队帮手里拿个小旗,旗号上扬就是进步,下指就是留步,交叉甩就是跑步。除此以外,并无其他任何一个行动,乃至连击、砍、剌这些行动都未曾练习。这个倒让周士相有些不测,他还觉得胡老迈他们练兵除了吵架,就是让兵士在那拿着刀枪大喊大呼呢。
宋襄公这么说了,周士相想想也是,便收起心机,转而问他:“齐元泰他们把剩下的粮食送过来了?”
周士相惊奇了,宿世新兵练习三个月就能拉上疆场,何故胡老迈却说上面这些人练上半年也上不了疆场的。
“咳咳...”
有了这担忧,宋襄公带人过来领受粮食时,周士相便向他刺探起小哑巴的详细环境,想晓得这小女人是否另有家可回。
可惜李成栋终究败亡,由此证明他这套在面对比他更弱的明军时有效,面对比他强些的清军倒是没用。或者说,这期间的军队比得不是谁更强,谁更有构造力,而是谁更渣。
“寨子里那些妇人常日对她不错,想必是跟她们一起走了吧。”见周士相一脸忧心,宋襄公也轻叹一声,然后劝他道:“行了,晓得贤弟舍不得那小女人,可现在我们自顾不暇,就是让你把人找返来又能如何?莫非让她个女娃一辈子跟着我们这帮人?走了就走了吧,说不得哪家就收留了这女人,再养个两年说门婚事就能嫁了,这日子如何也比跟着我们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