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会城,我周士相必然要拿下,不为别的,就为报仇!
不但是蛇、蛙,鱼虾更是要抓,虎捷营干得最狠,直接将一条小河头尾堆了坝,然后两三百人拿着各式百般的东西舀水,费了老迈工夫竟真的将这段河给清光,捕了近千斤的青鱼、草鱼出来,当夜全营满盈着鱼香味。周士相也吃了一条青鱼,固然没有后代的酱油、辣椒、也没有葱花生姜,仅仅是放了点油和盐,可吃着就是非常的鲜美,整整一条足有五斤多重的青鱼竟被他一人吃了大半。
这件大事,恐怕就和孙可望有关,不然有李定国雄师撑腰,有李定国大将勒统武坐镇,张孝起又怎的对戋戋几百人的承平营无可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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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相是汉人,更是一个男人。也是一个儿子,丈夫、父亲。上告列祖列宗,下告妻儿:要么我生胡死。要么胡生我死!
宿世,他的身份证上印着是一个“汉”字,当代,不消任何身份证明,他也是一个汉人,是一个和鞑虏有着家国血仇的汉人。
李定国的大名在后代是赫赫驰名,可在现在,周士相不得不承认远在湖南疆场,带领大西军主力的秦天孙可望才是南明抗清的中流砥柱。汗青上孙可望终究降了清,由此导致南明局面江河日下,可孙可望到底是在哪一年降清,周士相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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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要县一样也是如此,在后代高要县境起码有几个县存在,现在山山川水都归一个高要县,人丁相较后代更是少得不幸,除了高要县城,承平军西行路上,周士相便再也没有看到一个完整的村镇。越往西行,越是萧瑟,百里无人,所见也从平原丘陵变成连缀山区,官道早就残破不堪,大半时候承平军并不是在走,而是在推。山路之上,车马行进的速率能够用蜗速描述,人再急也没有体例,只能一点点的往前移。幸亏火线并没有清军反对,火线雄威营也没有发明有清军从高要追来,只要天公作美不下雨,再用四天,承平军就能踏入新会境内。
不过正如周士相在罗定时对宋襄公所言那般,孙可望降清这件大事恐怕也不远了,不然何故永历朝廷的兵部职方司郎中程邦俊俄然没了人影,李定国留在高州主持局面的大将勒统武也没了消息,奉四府巡抚张孝起号令筹办领受罗定的雷先楚和庞天赐又为何对高州的事语焉不祥?
血海深仇必定周士相没法苟活,没法去用本身的见地做一个大清的顺民、财主又或大官,他能做的只要杀人,杀更多的鞑虏,直至倒下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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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虫最易让疟疾横行,受了一夜蚊子叮咬,第二天醒来脖子、手上都是大泡子的周士相第一时候就是调集各营百户、试百户军议,军议的内容却不是行军,也不是兵戈,而是如何防蚊虫叮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