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来的周士相亲卫抛弃了木板,嘶吼着就向那些上城的营兵冲去。
血腥味和着粪臭味,满盈全部城墙上方,让人闻之欲呕。
看到有铳兵赶过来,周士相一边跑一边朝他们比划,让他们顿时拿火铳往城下打。近卫营那总旗听到号令,忙冲到垛口后将铳指了下去,也不看就燃烧打响。
城头上承平军的面孔清楚可见,最上面的营兵开端挥刀筹办砍杀那些承平军。但是手刚举起,另一边的垛口上却伸出一根叉竿来,此次却不是推梯子,而是直接朝他们扫去。叉竿的顶端是非常锋利的横刃,不但能拦腰堵截云梯,更可去割人的手臂。
几十个逃兵的脑袋震住了那些想要逃窜的绿营兵们,他们哭丧着脸谩骂着城上的承平军,同时暴虐的谩骂那些军官,然后再次涌到城下,顶着城上不时落下的石块、木头、金汁,手脚并用的往上攀爬。
城墙上,到处上演一样的一幕――忽而向后摔去,又忽尔向前靠去的梯子,以及那跟着梯子飞来飞去的营兵惊呼声。梯子上面的绿营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梯子抵牢,梯子上的营兵当即暴露狰狞脸孔,他们一手扶梯,一手举着长刀开端一级一级向上攀去。跟鄙人面爬上来的营兵则将刀咬在嘴中,两手用力扶住梯子,跟着头顶上的人毫不断留的向上爬着。
营兵爬上垛口后,周士相已是顶着铁锅冲到,容不得他有任何踌躇,挥刀就向前冲了畴昔,一刀劈过,一个刚把脚放上来的营兵下认识今后遁藏,成果重心不稳,失手从城上翻下。
尚之信正要命令调旗兵上去时,却又发明爬上城的营兵俄然从城上跳下几个来!
从两侧冲过来的震虏营兵士也涌了上来,不顾头顶落下的箭枝,拿动手中的大叉竿去推那些搭在墙上的云梯。半空中的营兵吓得面无人色,唯恐掉落下去摔伤,好鄙人面扶梯的营兵又奋力将梯子往城墙上靠,梯子又仿佛弹返来一样往城墙上靠去。可未等梯子上的营兵定下心来,承平军的叉竿又伸了出来,持续将他神驰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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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门楼子最高处察看全部战局的周士相发明危急后,拔刀就往楼下冲,一众亲卫忙紧随而上。
一下十几人死伤。两侧的承平军又没体例冒着清军箭枝顶过来,一时之间城墙上真的呈现空档。
“啊!”的一声惨叫,一名营兵的左臂整条的被承平军叉竿割去,人如断线的鹞子向下摔落。上面的人猝不及防,一下也被带着摔落,一个带一个,六七个营兵一齐向下掉去,砸在那些扶梯的营兵身上,激发一阵混乱。
总兵大人下了严令,军官们也没体例,军法大于天,如果听任逃兵归去,总兵大人当然要杀他们的头,旗兵那边更是要扒他们的皮!是以对于那些敢掉头跑的兵,也只能是二话不说上前就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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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的路上,周士相顺手捡起一口废旧铁锅顶在头上,那铁锅不是熬金汁所用,乃是本来城上清军生火做饭用的,这会拿来顶在头上竟是起到盾牌的感化。接连几根箭枝落在铁锅上都被弹开。
“杀!”
震虏营是承平军独一一个全营装备棉甲的营头,军官身上更是披了铁制的盔甲。此中颠末数战的老兵也是最多,战役力也是最强,故而被周士相安排在了东门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