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耿仲德的那五百正黄旗兵没有攻城,只在那朝城上放箭,伤亡很小,秦国成这会也顾不得甚么客兵不客兵,甚么王叔不王叔,径直派人去号令耿仲德当即攻城,同时派人向平南王要求声援。
跟着伤亡的越来越多,城上的承平军也看不着力竭之势,秦国成有种不妙之感。他感到这新会看来本日是不管如何也拿不下了,再打下去。说不定本家兵的血真就要在这新会城流干。但是本身夸了海口,不拿下新会。他秦国成便要提脑袋去见平南王,是以打得再惨,撤退的号令秦国成倒是千万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强自平静,不竭的派人催促各部加强进犯。
不止将领们不想再攻陷去,便是浅显清兵们也不想再在这新会城下多呆一秒了。庞大的伤亡,己经超越他们的心机预期,如果再没法冲破,再如许打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是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清兵们也要本身崩溃了。
通往城墙上的几处甬道上都是交来回回抬运尸身和伤兵的青壮,几条甬道满是血,城下的郎中底子救治不过来。
城上不是没油,而是还没热,倒下去也烫不死人。
这城攻得实在是太惨。两里宽的城墙下堆得都是清军的尸身,固然大半都是绿营兵,并非旗兵,本家兵固然伤亡上百,但并未伤筋动骨,可这伤亡也让秦国成怜惜了,有点踌躇是不是还要再强攻陷去。
六杆大杆子铳在铳手的担忧下再次打响,城下又传来清军的惨叫,粗粗估计,不下十个铁甲兵被大杆子铳击毙。一见承平军的火器这么短长,铁甲兵们不敢再呆在原地,本能的向后退去。离城头越远越好。
见状,秦国成大怒,扬手一举,顿时身后独一的十多个戈什哈张弓搭箭,对准了那些正在后退的火伴。
孤军困守的新会竟然叫本身丧失这么多人,这城内的承平军莫非真的只是一支不过两三千人的孤军,那领军的真是个匪贼?
那铳的铳手奇特,拿眼去看,那铳却俄然又响了起来,“砰”的一声打中了他面门,把一张脸炸得血肉恍惚,血肉都飞了,全部脸跟个骷髅头似的,好不骇人。那兵抱着脸尖声惨叫,叫了没几声就咽了气。
本家兵协领石廷玉部下有一百多人,不料没等靠近城墙,部下就有十余人伤亡,都是死在城头承平军的炮火之下。在逼近城下后,石廷玉凶性大发。亲身批示攻城,并且在守势不顺的环境下。决然身先士卒爬上云梯。
“他们油光了,他们油光了!”
军官们迫不及待的呼啸着,一个刚爬上去,另一个就推了上去,唯恐再不快些,承平军又要倒油下来。
城下,清军们的箭枝也一点不断的朝城上射,苦于清军箭枝太多,承平军只能被动戍守,垂垂的,一些垛口的承平军越来越少。
但是当云梯最上面的本家兵再一次离垛口很近时,承平军的火铳再次打响,一阵硝烟,十多个本家兵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下。但也有一些没有受伤。反而一个激灵,敏捷又往上爬了一截。石头、木块,城砖。城上凡是能要命的东西被承平军们不要命的往下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