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辅国也被带到了东城,这会跪在人群的最前头,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千总的身份而获得特别对待,一样老诚恳实的跪在地上。
看到铁毅陪着周士相到来,秦智生和方才赶到的邵九公忙迎了过来,二人行了军礼后,周士相便叮咛他们:“把俘虏分一分。”
一众绿营兵们见了邵九公这凶像,再看那地上的刀和阿谁不利火伴,那里还敢不拿,纷繁跑上去捡了刀在手,就是李辅国也下认识的跑到前面去捡了把刀。有刀在手,内心却在想着万一明军真是要杀俘,那不管如何也要和他们拼了。转念又一想,明军如果想杀他们,干吗还给他们刀,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不止李辅国迷惑,一众绿营兵们都是猜疑不解,那些旗兵们却有很多人已经两腿颤抖了。
“县衙已经封起来了,库房的银子和粮食都派兵在看了,阿谁知县在后衙自个吊死了。”
李辅国和一众绿营兵面面相觑,怔怔的望着地上的那些血迹殷殷的长刀,谁也不晓得明军打的甚么主张,是以谁也不敢去拾。
“绿营的刀、矛都叫拾起来了,按千户的叮咛,我叫人把汉军旗那帮鞑子用的火铳都收拢了起来,统共有200多杆,药子甚么的也尽量都收起来了,数量未几,倒是棉甲弄了几十幅,别的绿营库房里还堆了很多烧毁的兵器,都是些破铜烂铁甚么的,这会我部下的人正在那一一盘点。”
旗兵和营兵不晓得承平军将他们分开做甚么,看到四周的承平军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一些民气里已经开端嘀咕和惊骇了,就是李辅国也有些着慌,他壮着胆量问一边的一个承平军伍长:“贵军这是要做甚么?”
那绿营兵被邵九公踩的疼得直咬牙,仓猝用右手去捡了一把长刀在手,见他拿了,邵九公这才抬脚放他起来,然后恶狠狠的看向那些绿营兵,骂道:“都跟他学,把刀捡起来,谁如果不捡,老子砍了他脑袋!”
此言一出,一众旗兵和营兵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李辅国牙关一咬,只待明军脱手,便要横下心来和明军拼了。正惊惧时,却听那明军将领又道:“不过绿营与旗兵分歧,在旗人眼里你们还是汉人,故本将不肯滥.杀,而是给你们这帮绿营兵一个机遇,一个让你们重新做汉人的机遇!...”说到这,周士相话锋一转,面朝那帮旗兵狠狠道:“绿营的都听好了,一颗旗兵的脑袋换你们一条命,想活命的就脱手!”
那伍长倒是瞪了他一眼,甚么也不奉告他,边上的承平军看李辅国的神情更是不善,一下就让觉得本身小命多数能保住的李千总心扑通狂跳起来:明军要杀俘?
“旗兵归旗兵,营兵归营兵?”
“噢,对了,葛正兄弟带人朝西去追阿谁鞑子佐领了,不过我看八成是追不上了,逃脱的鞑子都骑着马,葛兄弟他们两条腿那里追得上他们。千户要不要派人让葛兄弟返来?”
“分一分?”邵九公一怔:“如何分?”
邵九公见绿营兵们不动,不由“呸”了一口,一扯袖子上前拖过一个营兵就给拉了畴昔,然后将他一下按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左手,喝道:“你他.娘.的捡不捡!”
“我们的伤亡也不小,战死负伤的加一块怕有小百人,死了的等会抬到城外寻个处所生火烧了,把灰带给他的家人,受伤的叫人给治吧,实在治不了就给个痛快,免得活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