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问郑昭曰:太子亦何如?对曰:太子未生也。君曰:太子已置而曰未生,何也?对曰:太子虽置,但是君之好色不已,所爱有子,君必爱之,爱之则必欲觉得后,臣故曰太子未生也。
韩魔相韩哀侯,严遂重于君,二人甚相害也。严遂乃令人刺韩廆于朝,韩魔走君而抱之,遂刺韩魔而兼哀侯。
公子朝,周太子也,弟公子根甚有宠于君,君死,遂以东周叛,分为两国。
一曰。济阳君有少庶子,有不见知,欲入爱于君者,齐使老儒掘药于马黎之山,济阳少庶子欲觉得功,入见于君曰:齐使老儒掘药于马黎之山,名掘药也,实间君之国,君杀之,是将与济阳君抵罪于齐矣。臣请刺之。君曰:可。因而明日得之城阴而刺之,济阳君还益亲之。
仲尼为政于鲁,道不拾遗,齐景公患之。黎且谓景公曰:去仲尼犹吹毛耳。君何不迎之以重禄高位,遗哀公歌女以骄荣其意。哀公新乐之,必怠于政,仲尼必谏,谏必轻绝于鲁。景公曰:善。乃令黎且以歌女二八遗哀公,反公乐之,果怠于政。仲尼谏,不听,去而之楚。
卫州吁重于卫,拟于君,群臣百姓尽畏其势重,州吁果杀其君而夺之政。
卫嗣君之时,有人于令之摆布,县令有发暮而席蓐甚,嗣公还令人遗之席,曰:吾闻汝今者发蓐而席弊甚,赐女席。县令大惊,以君为神也。
楚王谓干象曰:吾欲以楚使甘茂而相之秦,可乎?干象对曰:不成也。王曰:何也?曰:甘茂少而事史举先生,史举,上蔡之监门也,大不事君,小不事家,以刻薄闻天下,茂事之顺焉。惠王之明,张仪之辨也,茂事之,取十官而免于罪,是茂贤也。王曰。相人敌国而相贤,其不成何也?干象曰:前时王使邵滑之越,五年而能亡越,以是然者,越乱而楚治也。日者知用之越,今亡之秦,不亦太亟忘乎。王曰:但是为之何如?干象对曰:不如相共立。王曰:共立可相何也?对曰:共立少见爱幸,长为贵卿,被王衣,含杜若,握玉环,以听于朝。且利以乱秦矣。
邺令襄疵阴善赵王摆布,赵王谋袭邺,襄疵常辄闻而先言之魏王,魏王备之,赵乃辄还。
吴攻荆,子胥令人宣言于荆曰:子期用,将击之。子常用,将去之。荆人闻之,因用子常而退子期也。吴人击之,遂胜之。晋献公伐虞、虢,乃遗之屈产之乘,垂棘之璧,歌女二八,以荣其意而乱其政。
#2此处脱『死』字,据迂评本补。
#5『济阳君』三字衍,据陈奇猷本删。
文公之时,宰臣上炙而发绕之,文公召宰人而谯之曰:女欲寡人之哽邪?奚为以发绕炙?宰人顿首再拜请曰:臣有极刑三:援砺砥刀,利犹干将也,切肉,肉断,而发不竭,臣之罪一也。援木而贯脔,而不见发,臣之罪二也。奉炽炉,炭火尽赤红,而炙熟而发不烧,臣之罪三也。堂下得无微有疾臣者乎?公曰:善。乃召其堂下而谯之,公然,乃诛之。曰:晋平公觞客,少庶子进炙而发绕之,平公趣杀炮人,毋有反令,炮人呼天曰:嗟乎,臣有三罪,死而不自知乎?平公曰:何谓也?对曰:臣刀之利,流行骨断而发不竭,是臣之一死也。桑炭炙之,肉红白而发不焦,是臣之二死也。炙熟又重睫而视之,发绕炙而目不见,是臣之三死也。意者堂下有其翳憎臣者乎?杀臣不亦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