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一下,葛辛丑慢腾腾进屋,劝郝沈梅:“你这是干啥,有话咱好好说。”
“不对?”郝沈梅冷哼:“好好说?说得通吗,还觉得你今儿个下午得了经验咧,我看你是撞了南墙都不转头,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葛辛丑没想到媳妇要做的是这事,父亲的号令,他没有去履行,愣愣地站在原地,胳膊还保持着举起的状况。
葛辛丑没有回嘴。
拐到门前面,郝沈梅举起胳膊,把墙上的电闸就推了上去,电闸安得高,她还得垫脚尖。
屋里亮起电灯,一阵谩骂声中,葛泽中披着衣服把门从内里翻开。
葛辛丑前面返来,坐在外间椅子上也是一阵发楞。
为给葛凯琳看病,郝沈梅早晨要做针线活赢利,葛泽中说是郝沈梅太华侈电,才安了这个电闸,吃完晚餐就拉掉,专门节制郝沈梅屋里的电。
外间悄悄地没有一丝声音,谁也不知他到底在想啥。
郝沈梅挡在那边不动窝。
这电闸还是葛凯琳出世没多久安的。
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
把洗衣捶往地上用力一掼,郝沈梅大步出屋,嘴里还气哼哼说着:“我明儿个就找电工来接线,如果再安电闸,安一个我砸一个。”
郝沈梅嗤之以鼻:“干部都是越穷越名誉的祖宗,各个家里娃子一大堆,一天能吃两顿饱饭就不错了,有啥可忙的,明天一早我就去请他们,豁上明天这一笼二面馍,我就不信赖请不到人。”
“沈梅,你要干啥,有话好好说。”葛辛丑这时也急了,举胳膊想从郝沈梅手里拿走洗衣捶。
“你干啥?”葛泽中厉声诘责。
“谁?”屋里孙颖梨问。
从始至终,葛随丑和葛益芬都没有露面。
归正也是常常停电,有没有这个闸没多大辨别,郝沈梅又忙得分不开身,这过厥后也就搁下了。
郝沈梅也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地拍。
吃过晚餐主屋的人就关灯睡觉,除非天塌下来,这个风俗对峙了很多年。
郝沈梅和葛泽中实际了多次,葛泽中都不为所动。
“不让。”郝沈梅的嗓门更大。
今儿个猛不郎当被分开单另过,固然郝沈梅早有预感,可公公婆婆这回实在是过分度,郝沈梅内心的邪火想压都压不住,这才不管不顾,做出砸电闸的事儿。
郝沈梅没有接葛辛丑的茬,一把推开葛泽中,三步就跨到锅锅那边,哈腰从锅锅和屋墙之间的小窑取出洗衣捶,起家又往电闸走。
郝沈梅不说话,蓦地举起洗衣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