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还是逃?逃当然是最识相的,可你一逃反而露怯,逃也一定逃得掉,再说面前明显是两三百斤香喷喷油汪汪的野猪肉啊,机遇可贵。
三婶子绕着野猪啧啧恋慕,她的儿媳也在一旁跟着拥戴,婆媳俩都背着藤筐,看来是要下田干活。
深山赶上野猪群算不利,不过如果赶上一只单溜的大野猪……田大花盯着那只野猪,内心衡量了一下,这家伙脾气凶悍,皮糙肉厚,一身的油皮跟披了铠甲似的,镰刀都砍不出来,山林里就连豹子和狼都怕它三分。
入秋的山鸡最肥美,归去弄点儿蘑菇和菜干炖一锅,中秋节的荤菜就成了。
田大花就借着这工夫,纵身一跳,攀着树枝身材一翻,三两下爬到了两米多高的树杈上,野猪重重撞在树桩上,大树晃了晃,野猪本身也撞得退出一两步,恶狠狠盯着田大花,嚎叫着掉转头开端用獠牙掘树。
“就是就是,这么大的野猪,明天村里几十口儿人进山打猎,除了那些兔子、野鸡,也没见打过这么大的野猪。”
三叔这话引来一阵轰笑,田大花笑着接了一句:“三叔,都说你是咱村里的一把刀,一事不烦二主,恰好你等会儿帮着清算了,早晨让我公爹请你喝酒,我把那猪大肠、猪肺都给你炒了下酒。”
田大花手中镰刀一伸,勾住身后的粗树枝借力一纵身,立即矫捷地跃出多远,野猪嚎叫着,肥壮的身材一摆,竟然硬生生折返过来,对着田大花又冲了畴昔。
田大花就那么信手一扔,却出奇地准,木料一根接着一根如影随形,精确砸在野猪头上,用心戏弄似的,惹得那野猪暴怒嚎叫,来回地横冲直撞,碗口粗的小树都直接撞歪了。
田大花一捆木料丢完,树下的野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已经没了刚才的脾气。田大花瞅准机遇跳下树,也没敢太靠近,她四下看了看,抱起一块笆斗大的石头,抛皮球似的对准野猪的脑袋砸了畴昔。
山民砍柴,都是拣的枯树枝,因为新奇的树枝底子没法烧火,再者鲜树枝死沉死沉,背下山可不轻易。如许的枯枝干柴丢到野猪身上,几近没有杀伤力的。
山林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叫,田大花一手拎着野鸡,一手拿镰刀扒开杂草藤蔓往前走,转过一处山涧,下了前面阿谁山坡就到村庄了。
好大的野猪,怕得有三百多斤吧,田大花内心一阵镇静。
“大嫂你返来啦?这野猪是你打死的?可真吓人,它没咬着你吧?”
四目相对,鲜明是一头偌大的野猪,膘肥体壮,毛色乌黑,猪头后边的鬃毛竖起多高,嘴里长着长长的獠牙,现在正微低着头,嘴里收回哼哼的声音,两只小眼睛紧紧盯着田大花。
田大花手一扬,顺手把镰刀砸了畴昔,镰刀尖直奔野猪的脑袋,野猪挨了一镰刀,却也没能把它如何着,惹怒了的野猪一声嚎叫,更加凶悍地冲了过来。
深山藏野兽,实在豹子和熊瞎子们普通只在牢固范围活动,都在深山老林子呆着呢,并不会等闲跑到常常有人活动的山头,野猪倒是会在夏季饿极了下山,可眼下这入秋时节,山里食品丰富,野猪也很少跑出来,特别这么大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