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不由爷,一定管得了。”田大花说,“再说了,姜根保如果和他媳妇离了婚,另娶个城里年青标致有文明的,有面子有里子,他爹娘也跟着有面子,哪另有甚么不对劲的,恐怕欢畅都来不及呢,还管甚么孙子孙女,新娶的媳妇再生几个就是了。是不是呀奶奶?”
“那可不该。”奶奶重重说了一句,“有句老话说得好,无端休嫡妻,伤阴德。”
田大花放下筷子,看着身边的福妞和小石头,俩小孩一边用饭一边听大人说话,还挺猎奇的,听得有滋有味。田大花不想在小孩子跟前再议论下去,就放下饭碗,说她吃饱了。
他一走七年,她辛苦筹划这个家,阿谁年青标致的小妖精,她凭甚么来捡现成的?!
田大花内心有事,也没心机多说话,就着脆生生的萝卜咸菜仓促吃了两块麦饼,就拎起箩筐,在奶奶的唠叨声中出了门,去北山的红薯田扯红薯秧。
“可不是吗。我摘茄子的时候碰到你三婶儿,她跟我说的,她听姜根保的亲二婶亲口说的。姜根保这是要当陈世美呀,你说都两个孩子了,闺女十四,眼看着都该找婆家了,儿子也十二了,这个姜根保,他如何能如许!”
田大花三下两下就扯了多数筐,也不急着归去,就去田边找了一处稠密的树荫,在树荫下闲坐消磨到傍晚。
如果奶奶和公公也支撑姜茂松……田大花想,那她也不承诺,凭甚么呀!如果那样,她也不必顾忌谁了,干脆由着性子去闹吧,闹他个悔不当初。
“他姜根保如果我孙子,我拿拐杖打死他!”奶奶说完往中间呸了一下,“呸呸,说的甚么歹话,我孙子才不会呢,大花你放心,茂松才不是那样人。”
“哎呦, 大花,你咋返来这么快?”姜奶奶从屋里出来,瞥见田大花有些不测, 就指责道, “不是叫你在茂松那儿住几天吗?叫你不要顾虑家里,茂松他一个大男人家,你留在那儿住几天, 恰好帮他补缀拆洗, 清算清算。”
谁知田大花刚进姜根保家的门,就开端悔怨了。吴翠芬独一的对策,仿佛就是哭,见谁跟谁哭,哭诉着姜根保负心错待了她。
两家离得不远,实在是全部村庄都很小,很快就瞥见姜根保家的院落了。
“铁蛋他妈,你别哭了。”六婶儿劝了一句,“你放心,我跟你公爹必定是向着你的,根保他就算在外头娶了别人,这家里我也还认你这个儿媳妇,更不会赶你走。我跟你爹筹议了,你能够仳离不离家,该如何过日子还如何过,你有儿有女,后半辈子也有依托,你就当他在外头娶了个小的,离不仳离你都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是铁蛋的亲妈,我和你公爹都向着你。”
没看到姜根保,想想他摊牌完了,也不会在故乡等着挨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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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用饭?”奶奶惊呼一声, 板着脸数落, “这都啥时候了?太阳都挂到西山头了,早过了饭点了, 这个茂松他没留你用饭?他如何回事呀, 看我下回不说他!”
田大花出了家门,就径直往村北姜根保家走去。
“孙子孙女都这么大了,他爹娘也不管管吗?”田大花问。
她说着又问姜守良:“爹,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