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奶奶,这事情还能说假?你要不信跟我去瞧瞧,我家铁蛋他爹刚到家没多会儿,正在跟爹娘说话,他还筹算亲身过来跟你们说呢。”
姜守良走到厨房,神采冲动,嘴唇颤抖着问道:“妈,两个小孩说的是真的?茂松……要返来了?”
“石头,闻声没?你爹要返来了,你爹明天就返来了。福妞啊,你大哥要返来了。祖宗保佑,我大孙子福大命大,好好的返来了,还当了功臣。”
姜守良忍不住眼睛就红了,约莫感觉在儿媳妇面前掉眼泪有些没面子,从速擦着泪进屋去了。
只可惜,北方外族的铁骑毕竟踏破国土。国破家亡,父兄构造义兵奋力抗敌,她出深山,上战马,最后为救一群妇孺百姓而死。
当时烽火已经烧到了家门口,大山里也不能承平了。新婚才两个来月,鬼子抓了村里的青丁壮去修公路,姜茂松也被抓去了,他算是有胆量也有脑筋,瞅机遇胜利逃了出去,跟他一起逃掉的另有同村的姜根保。
奶奶稍稍放下心来,一把拉着田大花,又欢畅又心伤。
田大花一边内心欢畅,一边清算做晚餐,她洗了一把小米下锅,奶奶帮她烧火煮粥,田大花就去切野猪肉,做了一大锅野猪肉炖土豆块,再来一个辣椒炒扁豆丝,蒜泥茄子。她蒸茄子,奶奶就一边烧火,一边腾脱手来剥蒜。
“哎,奶奶这话说的,归合法家的返来了,我也算苦尽甘来啦。”吴翠芬眉开眼笑。
田大花对“孀妇”的糊口还算对劲。作为长辈,奶奶和公公对田大花都挺好,奶奶因为孙子存亡不明,对田大花这个孙媳妇就格外心疼体贴,小叔子茂林和小姑子福妞就不消说了,儿子小石头呢更是聪明懂事。田大花本身觉着,这日子还过得去。
福妞和石头也早夙起床了,也不消大人管,本身清算洗漱完了,福妞拿个笤帚扫地,小石头就去喂鸡。俩小孩平常也都帮着干活,田大花随口夸了他俩一句,一人先给了一个刚出锅的热馒头当早餐。
三叔三婶也忙着道贺,恭喜他们一家人终究团聚了。他们把猪下水清算洁净,放在一只大木盆里,就笑呵呵跟姜奶奶和田大花告别。
田大花忙去给三叔三婶拿猪肉,除了给他们留下的一大块好肉,半挂猪肠,又把那猪尾巴和一只猪耳朵送给三叔了,三叔爱吃这个,三婶的特长好菜就是红烧猪尾。
“奶奶,我跟小姑把野鸡清算好了,等我爹来了恰好炒给他吃。”石头拎着是清算好的野鸡给罗菊英看。
“要返来了,明天就返来了。”奶奶笑着说,“要跟你们爷儿俩说几遍,我大孙子明天要返来了。”
三叔则乐呵呵地说:“酒哪天都能喝,你们家里这么大的丧事儿,明天就先不喝了吧,大花你从速清算一下,酒肉饭菜都备好,筹办驱逐茂松兄弟返来,等茂松兄弟返来,我请他去我家喝酒。”
“好,好。”奶奶眼角泛着泪光。
“铁蛋他妈,你说的是真的?没哄我吧?”奶奶拉吴翠芬,的确不太敢信赖,欢畅地一个劲儿擦眼泪。
独一的不好,大抵就是这几年战乱,幸亏小山村比外头还好些,现在传闻天下大定,此后能过上太常日子,田大花就更对劲了。
公公姜守良走路慢些,他年青时在山上摔伤了腿,左脚踝藐小的骨头没长好,落下了残疾,走路一跛一跛的,重活干不了,却也还是带着茂林下田耕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