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花一股肝火涌上心头,问道:“就是姜根保说的阿谁小林吧?已经在外头娶了,还是才勾搭上?”
“你既然在外头有人了,那就别扯旁的借口,说甚么包办婚姻,你我结婚两个月,孩子都有了,小石头现在都七岁了,你当初如何不说父母包办你不肯意?你父母也没押着你进洞房,我也没逼着你小意温存,这孩子莫非是我强了你的不成?”
“今天下午去给你妈上坟了?”奶奶问,“你当年从鬼子手里逃脱,家里也不知你的死活,你妈本来就是个病秧子,整天担忧顾虑你,病得就越来越重了。你媳妇最不轻易,她当时怀着小石头,挺着个大肚子照顾你妈,可到底你妈的病还是没治好……你妈一走,你爹腿又倒霉索,咱这一家长幼的,幸亏你媳妇无能会持家。”
“大花,我跟你说,新社会婚姻自在,女性束缚都喊了几十年了,你这些封建思惟,都是从那里来的?”
“……总之是我亏欠你。”
田大花的一言一行,都让他非常惊奇,毕竟两人相处长久,结婚后两人只在一起糊口了两个多月,他仿佛并不体味她,或者说,向来没真正体味过。
“爹, 我们这就回家?”
“大花,你先不要活力,大早晨的,我们两个先别吵……我这不是,在跟你筹议吗。”
“大花,你看我们两个……本来就是父母做的主,统共也只在一起糊口了两个多月,贫乏豪情根本,你也还年青……我想,我们还是仳离吧。”
田大花内心一怔,干脆扭头不睬他。
回想起来,两人婚后长久的共同糊口中,仿佛还是挺好的,少年伉俪的恩爱。
“大花,你说话如何……跟你说不清楚了。现在婚姻自在,你我是父母包办的新式婚姻,本来就没有豪情根本,又七年不通音信,我要申请仳离,必定是能够批准的。”
“我睡下了,你呀,从速去陪你媳妇说说话去。”奶奶笑着说,“小两口好好说说话。小石头可都七岁了呢,现在你返来了,我可盼望着从速添个重孙女。”
“大花,我……是有个事情要跟你说。”姜茂松踌躇着说,“大花,你看我一走七年多,跟家里也联络不上,让你刻苦了,我内心真的很感激你。只是……我们别离这么多年,没有共同说话,也没有豪情根本……”
避世桃源般的小山村,统共只要几十户人家,真还没有过休妻另娶,更没有仳离这一说。
“端庄女人?”田大花反问,“端庄女人如何找上你这个有妻有子的男人,她偏就喜好当小婆?
姜茂松张张嘴,半天没找着话说。
因而嘲笑一声,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有话直说就是,不必如许拐弯抹角的。你这是要休妻,还是要另娶个小的?”
姜茂松接过脚盆端了出来,奶奶正坐在床沿,一见姜茂松端着脚盆出去,忙站起来去接,嘴里说道:“我本身来。茂松啊,你也累了一天了,受伤也才出院,从速回屋去睡吧。”
他还真是要休妻?田大花一口气堵在心头,顿时感觉愤恚难当。此人一走七年,存亡不明,现在人模人样返来了,前脚进了家门,后脚就要休妻仳离?姜茂松啊姜茂松,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