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没甚么可坦白的了,葛大婶便重新到尾讲了一遍。
“那我乐可很多吃点儿!小琴做的东西向来不会差!”葛长青一边把身上的东西往下卸,一边笑着道。
“是啊!”葛大婶笑笑,“有日子没出去了。唉!怪想我家三丫头的。”
“现在想来,是,我是说话有些直,但是我们邻居相处,她能就这么欺负人么?谁家孩子,当长辈的还不能说一句了?好的就听,不好就不听,哪至于当着媳妇、孙子的面跟我这么没脸?另有那孙氏,打小儿瞧着不错的,这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我如何也没想到她能拉偏架,让她婆婆打我,这二十来年的婶子也是白叫了!最可气的就是齐家大嫂,还说那些话来威胁我!”
说到这儿,葛大婶也是委曲,可毕竟将近四十的人了,再如何也不能当个孩子的面儿掉眼泪,可眸子倒是通红的了。
于斐跟在前面,约莫是葛大叔跟他说过了,他便也直接过来了。
葛大婶给世人添满了饭,刚要坐下,葛长青便看到了她这边脸上的抓痕,再一看,手上和脖颈上也是,便道:“你这是咋地了?跟谁打斗了?”
“都不是外人,有甚么不能说的?”说这话,就把碗筷都撂下了,一副葛大婶不说,他就不吃了的模样。
“小琴,做了点馅饼,槐花馅儿的,多故意!”葛大婶呵呵笑着。
这期间,李沁别离调好了两种馅儿,一种是槐花用白糖拌的,一种则是槐花加了木耳、鸡蛋、葱花、姜末、菜油、盐和高汤调制好的三鲜馅儿。
“扯蛋!树枝刮的我还能看不出来么?”
这些日子,李沁总和葛大婶在一起,天然少不了听葛大婶说她的几个后代,这三丫头就是葛大婶最喜好说的名字之一。
“这华侈啥!像我不吃似的!”说着又有些可惜,“如果三丫头也在山里就好了,就丫头就奇怪这些古奇(奇特,古读四声)的东西,也喜好标致的东西。”
葛大婶叹了口气,“唉!是齐家嫂子。”
“婶子好久没出山了吧?”李沁问道。
“这齐家也未免太欺负人了!”葛大叔早就听的浑身颤抖了,在山里这么多年,谁甚么脾气他不是不体味,可到明天,被人这么欺负还真是头一遭。都说打狗还要看仆人,何况是本身的媳妇?说着,就拍桌子站了起来,“了点(了读liao,了点,了不得的意义)了他们!”
“呵呵,没。”葛大婶笑道,“树枝刮的。”
两人把东西卸完,就直接进屋筹算用饭。水还没烧开,一会儿吃完大伙一起清算东西也来得及。
两人一起糊口了二十多年,一个纤细的神采乃至一个眼神,相互就能明白的,以是见葛大婶笑得勉强,葛大叔便沉下脸来。
葛大叔脾气向来直,有甚么不从速说出来就憋得难受,这和葛大婶也是很类似的,这会儿葛大婶不说,他便愈发不快。
李沁把玉米面和白面异化在一起,用温水渐渐调匀,揉成光滑的面团,然后放在一旁醒发两刻钟。
现在,李沁已经今时分歧昔日,以是表情如何也是分歧的。加上葛大婶常在她耳边说,李沁对她的印象也变了很多,起码情愿以主动正面的心态去赏识她的一些坦直的小脾气了。
烙完了饼,李沁又拌了两个小凉菜,再用剩饭熬了点稀饭,晚餐也就筹办齐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