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恭道:“病已是个好孩子,未入长安,便向我叨教,说有要事要办。这孩子要去荒郊太子冢、皇孙冢记念,这番孝心,我如何忍拒?”
刘病已走上了前去,细探环境。他善于贩子,斗鸡走马,无所不做,又爱游侠,凭外祖母心疼,天然循着他性子请徒弟来习教,是以他也会些手上工夫。
“现在时候也差未几啦,病已说,他自会回得长安,不久便要来拜见张大人,张大人当年拯救大恩,病已永不敢忘。”
张贺心中极欢畅,短亭粗茶相待,两人说谈笑笑,好不欢愉。张贺从这史恭口中晓得皇曾孙很多趣事,史恭也知张贺为人诚心,待皇曾孙极好,与之相谈,更是无所不言。
那人将张贺迎入短亭中,两厢坐下,才道:“张大人莫慌,吾听得长安久未落雨,这一行来,忽滂湃大雨瓢泼而下,我便知皇曾孙已完无缺好地到达长安,那孩子呀,自幼有观点,他想走,是没人能拦住的。”
提及旧事,便让民气酸难忍。
张贺闻言,心下不由得严峻起来。想那皇曾孙分开长安时,不过才几岁,是他亲手将皇曾孙送去鲁国,交给老夫人史氏贞君。现在这孩子也是少年的模样了,现立在他面前,他怕也是不认得了。
张贺拱手:“恰是鄙人。”
刘病已见他二人这般,便也小跑着跟了畴昔。
这才谈笑间,艾小妍一拍大腿:“哎呀!咱把二丫忘树上啦!”
“刘病已。”少年昂首,看了看他。
那人实足欢畅地笑道:“这恐怕也是病已之功,只陛下不知。”又眯眼细瞧张贺,细心揣摩了好一会儿,才说:“张大人当真不识得老夫么?”
张贺迎上去:“但是皇曾孙车驾?”
桃树下,一双髻少女正兜了裙围抱果子,边上一少年好细心地拾桃子,拾起来就摆少女裙围里,好欢娱热烈。
刘病已微踌躇了下,也开口:“我叫……”
“你叫刘病已!哈哈!”艾小妍嘻嘻哈哈笑开了。
那张彭祖也一激灵:“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