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媳妇道:“平君坐月在家待久啦,可不知外头产生了多许希奇。前两日街巷人头攒动,我与隔壁陈嫂巧在街上,听大师伙儿叨说前头有热烈可瞧,各路诸侯为朝廷召,纷繁来往长安呢。我们俩卯足了劲儿往前挤,也想见见今儿靠近的车队是哪方的达官权贵,你猜我俩见着了甚么?”
许平君本日心机极重。听了刘病已的话,便低下了头……似有所想。
许平君听她们这么说,内心愈发猎奇,因问:“史家嫂子,你可晓得两日前入京的此人是哪路诸侯?这行动,可也怪诞。”
“这么说来……那霍光,也不是个好人?”许平君大悟。
“也差不离,”刘病已无法道,“汉室刘姓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孩儿俄然“咿呀”了一声,那张小脸,团团的,好生敬爱。
“这么说来,这昌邑王所出把戏,还不止这么一处?”
小婴儿在摇篮里咿咿呀呀……
“那当然,”刘病已给他媳妇夹了块肉,道,“多吃些,平君,迩来你瘦啦。”便再接茬说道:“莫说入京这一段路,尚未入得京畿时,刘贺便做出了很多张扬放肆之事。前两天在张伯伯府上,我还听得大人们说呢。这刘贺——从昌邑往长安来,一起上,搜刮民脂民膏猖獗,见着美女便抢,装哪儿呢?都装他随队的车里!你说荒唐不荒唐?”
许平君展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