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小吉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忿,张三才心眼很小,昔日就对他多有难堪,现在有张三才在,恐怕见不到万岁爷了。
贵妃眯起眼睛看向来人,眼中出现寒光。
心中暗自愤恨,真是个蠢货,人证物证俱在,直接将人罪名拍下便好,还节外生枝多说甚么挟恨在心的推论。
赏花宴上的事掌罚嬷嬷早就传闻了,暗里里也以为苍澜院的莲承诺粗鄙上不得台面,现在只想尽快将人科罪,一时情急未曾想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被抓住辫子了。
之前两人同在星斗殿时候,寄父就对冯吉就多有嘉奖,说冯吉办事坚固,却每次都对张三才办事不放心,不肯罢休让他去做,下头的小寺人也模糊更佩服冯吉。
再说回小吉子这头,多有波折。
可这对莲花却没甚么用,只听她仍然面无神采,口齿清楚地问道:“不知嬷嬷说的之前之事所谓何事?”声音清清脆脆,仿佛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
说着就要喊人来押送下去发落。
可惜没甚么用啊,就如秋后的蚂蚱,再蹦跶总归也是死的,如何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掌罚嬷嬷顿时语塞,看着她一副沉着自恃的模样,这的确就是对她的欺侮和鄙弃!
眼看着这掌罚嬷嬷要被这个小承诺牵着走了,贵妃不得不出言禁止。
前头也不辩白,只悄悄跪着,任由流霜殿的几个主子指证,和掌罚嬷嬷的诘问,没想到要钉她罪名时却不肯认。
耻笑完后,他又推了一把小吉子,将小吉子推倒在地,喝道:“万岁爷现在正在和大臣商讨政事,岂是你这等人能够见的,快滚!”
“就是李美人罚跪过你,另有赏花宴上你的诗作粗鄙受李美人点出一事!”掌罚嬷嬷见她的打单对这小承诺不见效,有些愤怒。
莲花眼神冷酷地看向她,问道:“嬷嬷也认同赏花宴上我的诗作粗鄙么?”
“哟,叫得可真亲热啊,谁是你的三才哥,还大恩大德,你冯吉算个甚么东西,也配叫咱家哥?”张三才耻笑出声,看着冯吉像落水狗普通,称心极了。
这件事万岁爷那头早有定论,现在她怎敢置喙,不由得仓猝辩白道:“奴婢不是这个意义,只是想说你因李美人说你诗作之事挟恨在心。”
“慢着!”殿外有一人缓缓而来。
掌罚嬷嬷疾言厉色,声声喝问,说到最后声音蓦地拔高,如果普通人恐怕要吓瘫在地。
想到这里,小吉子咬了咬牙,当场一跪:“三才哥,之前多有获咎,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小的给您叩首认错,还烦请您帮手通禀一声。”说着砰砰向张三才磕了两个头,只要能救小主,庄严又有甚么用。
从将人押返来到要给她钉下罪名停止发落,就没从她神采看到过惊骇,重新到尾沉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