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嘉感到别致的是,他身边还牵着一个小孩,大抵五六岁的年纪,肤色略黑,眉眼倒是豪气实足,长大了绝对是个漂亮少年。
大抵是感遭到赵嘉的美意,小孩松开公孙敖的手,上前两步,像模像样的施礼,口中道:“回郎君,我名卫青,母在平阳,为平阳侯家僮。”
“对。熊伯可要亲身脱手?”赵嘉转头笑道。
“那保护见他不幸,便将他带在身边。不想半途生出不测,保护染急病死了,商队的领队不放他走,一起带来沙陵县,要将他卖做田僮。我刚好碰到,听其言姓卫,不欲他再受磋磨,就将他买了下来。”
在冒顿的子孙以外,职位最高的则是三贵种,须卜氏就是此中之一。
体味过大抵环境,赵嘉看向小孩,暖和道:“汝名为何,母家在那边?”
“走,跑一圈!”
赵嘉兴趣上来,快跑几步,来到栓马的木桩前,从腰间解下布袋,倒出两块冻得硬邦邦的饴糖,送到枣红色的大马嘴边。
只不过,张通必定没法到达长安,至于会落进野兽腹中还是死于盗匪之手,就只能看他的“运气”了。
檀卷和供词递送长安,张氏逃不开灭族的运气。
看着赵嘉策马飞奔,熊伯的神采中闪过一抹记念。直至远处传来一阵呼哨,三骑飞奔将来,才突然间回神。
“阿姊?”赵嘉惊奇道,“你如何会来这里?”
朝廷必须杀鸡儆猴。
好处收了,帮手送信?省省吧。
县丞倒也不恼,任他在囚室中闲坐,转而提审抓到的奸商。鞭子棍子齐上,没到两天,记录供词的竹简就装满了两个木箱。
比及枣红马卷走饴糖,咬得咯吱作响,赵嘉抛高兴中的动机,笑着抓了抓马颈,引来一声轻嘶。
“对,是有这么回事。”赵嘉点头道,“我本想让季豹去接他,阿姊既然把他带来,恰好先留在畜场和熊伯作伴,帮手照看一下牛羊。”
魏太守翻开舆图,凝睇位于云中郡东北方的大片草原,神情凝重。
县丞将统统看在眼里,甚么都没说。
赵嘉一个激灵,差点掉上马背。
“倒霉!”黑七用衣袖拭脸,再看张通,眼里就带了一股戾气。
听虎伯说,家中的马多是从乌桓人手中买来,根基都是匈奴马,要么也有匈奴马的血缘,体力耐力可谓一流。
“奸贼当杀!”
对比几人的供词,细节处有些许不同,大抵上却没甚么出入。
沙陵县中,赵嘉正忙着寻觅木工和铁匠,为改制耕具做筹办。
张县令天然不会喝。
有熊伯在一旁,前者是别想了,后者倒是没甚么题目。
提起匈奴马,赵嘉就不免想起蒙古马。
边军苦战匈奴,多少青壮死在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