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又嘲笑道:“我看你们也不是至心为曹太守哀伤,而是欲借此邀名于士林!”
这顶帽子扣得。刘备不等世人反应,又敏捷道:“格物致知,乃大道之基,我与卢子达诸人,非钟情山川,乃寻求六合之道也。尔等不明此中之真意也就罢了,何故如此诽谤我?是我好欺耶?”
话没说完,便见有人嘲笑道:“五郎,你的哀恸不已便是钟情于山川之乐么?我看你却无一丝哀伤愤疾之意!”
卢敏等人在侧,便拉了拉刘备衣袖,让他别犯了公愤,刘备倒是起了性子,归正这里一堆人,留名于史的也没几个,可见大多是碌碌之辈,他也不筹算招募,那么又有甚么好可惜的,且这堆人,对他的格物学反正看不扎眼,明天就借此机遇好好骂骂他们罢了:“是不是戳到你们的把柄了?我莫非说得不是么?你们既然如此可惜曹太守,如此悔恨寺人,为何不跟随曹太守于地下?为何不结合起来去京师和阉宦拼了?你等不是自夸为忠义高节之士吗?我看你等连这个设法都没有过吧?”
世人神采已经黑成了锅底,真没想到刘备如此言尖嘴利。
刘备实在对所谓的党人,是很不觉得然的。便即使是有很多人的时令、品德值得他敬佩,他也只是感觉这些人实在是吃饱了没事干。跟明朝的士大夫在某些程度上满是一个德行,平时袖手交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专好空谈,不干实事。在好邀清名上都是一样的。
那人便道:“治国之道,孝与礼足矣!或杂以黄老之术,终古以来,未见格物治国论。”
刘备笑道:“这都你本身说的,我那里曲解你的意义了?”
刘备呸的一声,道:“你等在东莱山中,去洛阳千里之遥,且你等不历官吏,素知名声,如何援助之?等你们的文章能够传播天下的时候,天下朴重之臣只怕都死绝了!”
刘备道:“备不敢妄恻贤人之意,但是格物致知,而后治国平天下乃贤人之言,备不过乃是阐发其意,论证其理,如何是大言不惭,惊人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