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揪住毛四在前面埋头疾走,刘恪一手舞箭,一手把巷子中堆放的杂物,都用弓挑翻在地。好反对前面追兵的脚步。可惜地痞甚众,挡了一个,另一个又冲上前来。兄弟二人毕竟年幼,体力不敷。前面地痞垂垂近了,刘恪大喊:“五哥,事急,如何?”
花二郎气得满面乌青。本来觉得十数人对于二个黄口小儿只是轻而易举,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好明火执仗,便没带家伙。谁曾想众目睽睽之下,被刘家兄弟劫了毛四冲了出去。真恰是小小暗沟内里翻了船,整天打雁反被雁啄了眼。若刘家兄弟本日走脱,今后传到江湖上去成了笑话,他今后如安在涿县安身?
花二郎当下怪叫一声,怒骂道:“都给老子上!抓住这二个小兔崽子!我要扒了他们的皮!”一众地痞呼喝着一涌而上。
兄弟二个一时沉默无语,只要脚步踏踏声反响在青石板上。眼看再转一个街角便到了北门。二人正欲松口气,中间巷口处斜刺刺冲出一伙人来。一色青衣短打,衣衿疏松,裤管高绾,脚踏草鞋。抢先一人,身高七尺不足,四十许年纪,眉似扫帚,眼如铜铃。阔口狮鼻,颌下黑须飘舞,双目傲视之间精光四射,虎虎生威。刘备认得此人,恰是那伙地痞之首涿县一霸花二郎,在涿郡空中上也很驰名誉,人送浑号花太岁。那方才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毛四正尾随于厥后,亦步亦趋,点头摆尾。
毛四听了勃然大怒,跳脚痛骂:“我呸!你觉得你是谁啊?你是哪根葱啊?县令都懒得管爷的事,轮获得你这黄口小儿管?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弟兄们,给我上!打了再说!”
花二郎回过神来,见毛四躺在地上存亡不知,二个祸首祸首却逃之夭夭,不由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毛四趾高气扬的走上前,叉腰戟指喝道:“刘备!大师都是涿人,昂首不见低头见,我也不欺负你们兄弟二个。就二条,一是补偿毛爷的丧失,且从今今后,不得再多管你家毛四爷的闲事。二是你好几次坏了毛爷的事儿,今儿个你们兄弟俩就给毛爷叩首赔个罪。这事儿就一笔取消,算畴昔啦!不然,嘿嘿!”毛四忽地不语,只嘲笑两声,便双手抱胸昂首望天。
话音方落,只见刘备一声吼怒:“入你娘!”便见一块黑乎乎的物事往面门砸来。毛四听得风声恶,急把头一偏。再往地上一看,本来是一包草药。方回过神来,腹上便中了一拳,倒是被刘备阔步抢入怀中来。这一拳挟着一股滔天肝火,势大力沉,打得毛四腹痛如绞,苦胆都快破了,只把身子如虾普通弯着,满身再无一点力量,被刘备揪住衣衿往前面巷口直推了出来。身后刘恪把腰间箭矢拨出,一手持弓一手舞箭不管不顾的乱砸乱捅。那班地痞赤手空拳,口中呼喝得凶暴,却也不敢撄箭矢之锋。就如许眼睁睁见得刘备兄弟二个劫了毛四入了巷口。
刘恪于厥后,把靠墙一排竹篙,一根一根往前猛掷。一众地痞腾跃躲闪狼狈不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花二郎在前面见了,心下暗惊:那刘备小小年纪看来却不是个好惹的。当下也懒得去细想,明天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弱了本身气势,丢了场面。因而便把脚一勾地上,挑了根竹篙在手,便冲了上来。手舞竹篙,往刘备手中竹篙拦空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