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终究停了下来,花贰心中怒极,倒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他鼓足精力,大喊道:“是道上的朋友吗?某家涿郡花二郎,今次护送商队往良乡。此番财帛贿物任君自取,还请给个薄面,放过我等兄弟,活命之恩,末齿难忘!某在涿县,很有家资,异日必有厚报!”这厮是见势不好,要拿财帛买命了。
商队的管事以及火伴早就趴在地上,做五体投地状,一动也不敢动。他们有经历得很,出塞途中遇见马匪了,不管是汉儿还是鲜卑乌桓,只要本身不抵挡,最多丧失些货色。因为马匪也晓得涸泽而渔的事理,把贩子都杀了就没人敢走商了。但如勇敢抵挡,绝对是一刀一个斩尽扑灭,还管杀不管埋。
这日,卢植不知怎的,便来了兴趣,唤过卢敏与刘家兄弟,道:“来,考考汝等,吾入庐江后,该如何行事?说说看。”
花贰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难色,骂道:“休想!尔等欲陷我于不义乎?这些年来,我视尔等为兄弟手足,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刘恭在一侧不屑道:“若不是借了张县尉的势,又集合了一批虎伥,且他还算有几分机灵,不敢获咎本地豪绅,不然十个花二也早就化灰了。”
张博忍俊不住,笑道:“哟,这还是个惯被打劫的。”
卢植心中暗自点头,自家儿子重后勤,刘恪重武力,只要刘备,目光最切确,兵者,凶器也,只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刘备说得对,本身到庐江,两眼一摸黑,只要多派细作,才气按照汇集的谍报来制定计谋。其他,都是虚的。
这都是本身多年培养起来的妙手啊,花心目眦欲裂,一边逃一边大喊:“躲到马腹下!躲到马腹下!向我挨近!”
世人正欲再劝,却见前面走出一彪蒙面大汉,皆是玄色劲衣,手持弓箭,腰挎汉刀,一个个杀气腾腾,见到地上另有叫喊的,便拨出刀来再补一下。走到花二等人跟前,一个个团团围住。
花二说完却又低声道:“兄弟几个,如果见势不妙,我便前去遮挡,你平分离逃脱,能走一个是一个,到了涿县,找张县尉为我等弟兄报仇,别的不说,为兄家小就拜托给兄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