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道:“将军,自长安出关至洛阳,除华阴外,陕县诸地亦有凉州兵。如文远所言,此路不通矣,我等可南下自商县出武关,往奔荆州。”
先跟着丁原从并州到洛阳,又跟着董卓从洛阳到长安。现在又被凉州军从长安赶了出来,吃紧如丧家之犬,便是吕布勇猛一世,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前程一片苍茫啊。
第二日,酒醒以后,刘表忆起昨日蒯越之言,沉默了半天,心中是悔是恨,那就只要他本身晓得了。
刘表从其言,便请吕布使者。待听完后,才知董卓身后,凉州诸将起兵造反,攻破长安。而吕布率残部千骑出武关,已至荆州境内,欲助己以攻袁术,是以才遣使前来讲之。
吕布刚才在途中已经想得明白,凉州诸将一定有胆量难堪天子与百官,不然谁给他们官做。但本身与王允便不必然了。谋诛凉州魁首董卓,王允是带头大哥,本身是首要虎伥。本身与王允不走,堕入贼手,必死无疑。固然与王允比来不对于,但貂蝉说得对,毕竟有同殿为臣的情分,还是前来打个号召的好。到时王允不跟他走,别人晓得了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还合计个啥,咱守军才多少,城外凉州人有多少?到时城破,天子与百官身份高贵,那些凉州人估计也不敢下死手,那我们就得接受凉州人的肝火。老子可还没活够呢!”
吕布觉得然,又道:“以我之力,助刘景升却袁公路,再请以南阳就粮。不亦快哉!”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吕布心中怒极,却又毫无体例。这时才晓得,貂蝉当初和他说的名声,在这人间,是有多么的首要。本身先杀丁原,再杀董卓,两度噬主,只怕名声是真的烂大街了。
吕布闻讯,亲率并州骑迎敌,沿途凡是见反叛之人,皆斩之。待到了东城,敌已入城,乱糟糟的放眼望去,尽是敌军。吕布身先士卒,杀入敌阵,右手戟,左手剑,乱砍乱刺,杀得浑身是血。也不知杀了多久,侥是吕布精力过人,也垂垂感受有些疲了。这时,中间张辽冲了出来,抓住吕布马匹缰绳,道:“将军,事不成为,且先退罢!”
张辽便道:“末将觉得,将军该就刘景升,刘景升乃天子所命荆州牧,将军为天子所命温侯、奋武将军,一殿之臣。袁术,侵荆州,据南阳,逆贼也。将军不成助之。”
貂蝉道:“将军,王公留城,必死无疑。今后有人论及诛董之事,见将军独活而王公死,必觉得将军不救王公,何不相邀王公,以全昔日情分?”
减缓了下情感,王允道:“将军可速去,往奔关东,进言洛阳天子与诸侯,与之言及凉州秘闻。劝其等速调雄师平凉州。至于天子的安危性命,今后便端赖将军周旋了!”说完,深深弯下腰来,向吕布一揖,却也不待吕布答复,便往府内而去了。
吕布与众将取了家眷,便欲出北门。临行,貂蝉道:“将军出城,不知会王公乎?”
吕布道:“贼已陷城,王司徒岂有不知之理。”
众将七嘴八舌,有的说先去洛阳见洛阳天子,有的说去投袁绍,有的说去益州,有的说去就刘表,另有的说回并州故乡算了……
王允一身朝服,肃容而出,见了吕布,乃道:“将军自去,我曾有言,长安如陷,必誓保天子无忧。且凉州之事,由老夫而起,便自老夫结束罢!”竟是怀了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