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亮出兵刃,黑袍人也不甘掉队,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根与白袍人不异的骨棒,只不过这条巨骨通体乌黑,没有半点光芒。
只要天晓得。
白棒劈碎寒九的天灵盖,黑棒捣碎寒九的胸膛,死尸像一摊肉泥,拍在冰墙之上。
“谁说不是呢?”寒九对白袍人点点头。
这一劈,有雷霆万钧之势,卷起漫天风雪,刺破彼苍白云。
黑袍人看着冰墙残躯,悄悄一笑:“有点意义。”
肥大的黑袖横空甩出,筑起一扇冰墙,阻断寒九的退路。
鬼若不晓得,
“我说过,如果我冤枉了你,会将双眼挖给你。”
在白袍人念着歪词时,酒坛渐渐倾斜,为他的空碗注满浓酒。
公道不公道,
他手里的骨棒庞大,看上去像洪荒巨兽的大腿骨,白的出奇,像羊脂凝玉,散着阴沉寒气,卷起片片风雪。
头顶又飘起零散雪花,他们公然持续喝酒,不再过问寒九。
白袍人将浓酒一饮而尽,从宽袍肥袖里抽出一根骨棒,一脚踢翻桌案,仰天长叹一口气:“多说无益,存亡相见吧。”
前两关过得如此轻松,这一关却惨遭杀手。
寒九负手而立,看着吵嘴二人超出冷风,他滑出铁链,问上一句:“如果小妹不准你们伤我,我们如何定胜负?”
两人渐渐回身,看到一个安然无恙的寒九,正在提坛喝酒,脸上毫无惧意。
白袍人挥袖打碎冰墙,寒九尸身随风而散。
“幻像就是幻像,是没有灵魂的。”白袍人也喝酒,仿佛回味无穷。
“喝了这杯酒,大师是朋友。”黑袍人放下酒盏,对寒九轻笑:“现在,我们之间能够说说朋友的话吗?”
鲜血浮冰,更加可骇。
黑袍人悄悄一笑,只顾喝酒,不再说话。
白袍人吐出血红的长舌笑了,笑声刺耳的要死,像绣刀划过铁板。
小妹一身素裙,在飘雪里拨弄筝音,它洁白如雪,是雪花里最美的一朵。
前一刻,这里是飘雪中三人对饮,现在,却成了杀人地。
“朋友不该难堪朋友。”黑袍人长叹一声,公然持续说下去:“你追到这里,倒是难堪我了。”
“我并没有逃。”寒九将酒坛抛给黑袍人,也悄悄一笑:“还好,我没健忘本身会把戏。”
等寒九无影无踪后,白袍人紧皱眉头,逼问黑袍人:“你早已看出刚才是他的幻像,对不对?”
另有我晓得。
这是白袍人的答案,随后,他虚空变幻,浮起一桌冰案,等着黑袍人将酒坛放在上面。
黑袍人点点头,微微感喟:“以是,你说不管杀哪个都是错这类话,清楚是骗鬼的话。”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