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听了刘承谦的话后,晓得他是刘知远的儿子,由他来出面,哀告节度使降税,必定会事半功倍,便开高兴心的答允刘承谦,亲身去规劝城中的各家各户,交出多余的那部分地盘。
张县令本是庸庸碌碌的人,凭着家属的气力,坐上了宋城县令,这两年在宋城,诸多掣肘下,一向碌碌有为,州衙下派的差事,原也筹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阳奉阴违的对付了事,现在在刘承谦的帮忙下,一下便从城中大户大族手里,扒拉出了这么多好地步,让他安设起灾黎来,轻松舒畅,意气飞扬,一改之前的郁郁之态。
相对于分田分地分粮食,相同河渠,倒是难上加难了,这些河渠年久失修,除了大户大族的地步段,略有天时上风,稀稀落落修整了部分,其他的都已荒废多时,乃至有些山田坡地的,连渠沟都没有,只得重新开挖,当代铲锄等东西较少,且这期间的人,饿的落空了精气神,干起活来,主动性并不高,耽搁了很多工期。
“张县令,你看本官可有谈笑么?”刘承谦浅笑着反问道。
本来五代的乱世,各藩镇节度为了赡养本身的私军,都把本身治下的税赋,定的比较高,宋州也不例外,把税赋定到了八税一去,让宋州的公众糊口艰巨困苦,稍遇天灾,庄稼欠收,便被迫流浪失所,乃至宋州的灾黎屡禁不断,还反上了山,为匪为寇,虎头山的灾黎山匪是活生生的一例。
刘承谦收起笑意,有些严厉的说道:“当然了,城中这些地主大族,如果知情见机,不难堪我们的话,本官还是会为他们的好处着想的,筹算向节度使府讨情,把他们来岁的税赋降为十二税一,比现在的八税一可要优惠多了。”
刘承谦感觉本身有些卑鄙龌蹉,还操纵这些不幸的不幸人困顿之机,乘机下了一点点的小钓饵,便差遣他们逃亡的去相互掠取、比拼,但为了春耕,又不得不去做这类行动,也是无法。
但是,刘承谦还没有进衙,便闻声了刘知远那怒声的吼怒,伴跟着摔碎东西的声音,远远传出了府衙。
本来分田分地的事,是本身分内的事,现在被张县令抢着干了,刘承谦倒成了置身事外,无所事事的人了,刘承谦只得带着黄三张三等人,叮咛一些较为强健的灾黎,当场取材,在城里城外的一些高地,搭建起了茅房茅舍,好让这些灾黎临时有个寓所安家落户,免得不时露宿街头。
看着张县令在田间地垄高喊大呼,批示众衙役,分别地步,埋石打桩作地界,一副老骥伏枥,将要大干的模样,刘承谦不由想到:实在人,并没有庸碌不庸碌之分,只是太多的外在前提打击了他的主动性,让他偶然办事而显得庸碌罢了,谁都有为国为民之心,只是局势环境掣肘了他,让他堕入了歧途罢了。
看着那些抢先恐后的灾黎,为了这些许的奖品,逃亡的繁忙比拼,刘承谦不由点头感喟,这便是名利垂钓民气么?这些灾黎处于运气的旋涡,不得不为了这点鸡零狗碎的好处,挣扎冒死,实属不幸。
当然,刘承谦也没有高大到忘我奉献的境地,他出的那部分金银,还是记实在帐的,比及灾黎们有了收成以后,是要分期还付的,不过,他没有规定还账刻日,甚么时候有,便甚么时候偿还,相称于后代的无息存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