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狗蛋哥哥说给一坛便给一坛。”李四笑着答允道。
几天后,傻小子带了几只山鸡来酒坊,对刘狗娃说道:“俺爹说,你是个好人,俺们不能给你添费事,今后俺不能随便下山了。”说完把山鸡塞在刘狗娃手上,然背面也不回的拜别了。
那王都尉闻言,神采稍飒,说道:“林都尉客气了。”说完便随林昆往城中虎帐而去了。
刘狗娃当然不肯割爱了,五十两银子在这期间固然是很高的代价了,但有后代经历的他,也晓得这两样东西的贵重,何况他为了心中的欲望,这两件东西还另有筹算,必定不逊这价。心想:你觉得俺住乡间,俺就是毫无见地的乡巴佬了。
“他甚么都没有,还敢拦路麽?”李四说道,随后又说道:“你们想不到吧,他一向跟在俺的车后,俺把酒送到哪,他就在前面跟到哪,俺跟他说,想要酒得拿东西来换,比如狐皮皋比,没有的话,山鸡野兔也行,他说他爹不再让他进山,他一进山,山里的野兽便遭了殃,来岁就没有野兽可猎了,边走还边用鼻子一起嗅那散出来的酒气,嗒吧着胖嘟嘟的嘴,哈哈,那风趣的模样真是好笑,哈哈。”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山野之物,不值甚钱,俺也是偶尔所得。”刘狗娃说道。
傻小子名叫石头,究竟姓甚么,也不晓得,颠末扣问,他也是语焉不详,之前常常打些猎物来城里换酒,别人欺他傻兮兮的,便喊他傻子,喊多了,也就叫傻子了,他也不恼,还挺受用似的,以傻兮兮回应。
两天后,李四送完酒返来,兴高采烈的嚷嚷道:“那傻子又来了,但明天他没有狐皮皋比,也没有猎物,你们猜猜,他来干甚么了?”说完嘿嘿的望着张三他们。
“呵呵,胡乱酿了些罢了。”刘狗娃谦善道,却粉饰不住心中的对劲。
“你小子够缺德,不会给他一坛酒吗?提及来,咱前几天换了他的狐皮皋比,占了他大便宜,你心中不觉的惭愧吗?今后再碰到如许,便给他一坛好了。”刘狗娃闻言,笑骂道,他传闻那胖小子能把山里的猎物猎尽,非常吃了一惊,晓得他是个打猎达人,但不晓得他是如何打猎的。
林家酒栈因菜式丰富多样,新奇出奇,味道别具一格,吸引了很多行商士人军士帮衬,垂垂成为城中酒栈界的俊彦,买卖蒸蒸日上,无人能比。林昆从州城返来时,还带回了五六百军士,这回他的一都兵员算是满编了,独一让他不满的是新任节度使府派来了一名副都尉同来小宋城,较着是来监督他,分他兵权的。固然不满,但也无可何如,谁让他的下属史卫义将军是副节度使呢。传闻史卫义将军能在宋州任副节度使,也是朝中派系争斗让步的成果。刘狗娃得了一条狐皮,一条皋比,非常欢乐,返来的时候,正巧林昆也领着军士回到小宋城,在城中相遇,林昆骑着一匹马迎上来,说道:“狗蛋,你小子几天不见,长本事了,本身酿出了好酒,真当刮目相看了。”
“不值钱?你看看这狐皮,黑不溜秋,油光泛亮,名叫墨狐,这类狐固然乌黑乌黑的,却最是爱洁净,常在水中泅水,游得比鱼还快,难以捉到,这类狐皮天下少有,珍稀非常,京里也只要皇宫有一件,再看看这皋比,毛色金黄,纹色乌黑,名叫金毛白纹虎,长居深山,来去如风,更是可贵一见,只要从猎多年的老猎人才猎获得,你觉得是乡间的猪皮狗皮啊。”青年军官见刘狗娃把宝不当宝,趋前轻抚着狐皮皋比,有些不屑的心道,随后却腆着脸说道:“再过几天,便是郝节度使大人的贺任宴会了,本官正深思件奇怪物作见面礼,这狐皮皋比还算不错,本官愿出五十两银子求购,不知小哥可否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