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底,刘狗娃才亲身把从州府衙门要返来的赋税和地盘,全数分发到乡民手中。在回县衙的途中,刘狗娃传闻了小宋城官军打了败仗,王福设想埋伏攻击了山匪,杀了很多强盗,血都流成河了,记过的人头都堆成了山,王福正押送战俘回宋城请功来了。
“你说甚么?”孙秀才正沉迷诗词当中,没有听清楚刘狗娃说甚么,不由昂首问道,一脸怅惘的模样。
“还好还好。”孙秀才传闻刘狗娃把诗词洗掉时,暗叫可惜,但听到刘狗娃说还记得那诗词,不由又有抚胸光荣道,并忙回房内取出笔墨纸砚,让刘狗娃把诗词默写出来。
“刘大人不消担忧,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刘大人不如去官随老夫去唐国,如何?”孙秀才见刘狗娃沉默不言,神情落寞,不由安慰道。
至于赋税方面,孙秀才建议刘狗娃公开县衙的旧账目,清理前县令周福安这些年贪墨的赋税,公布州衙查抄成果,用言论绑架州府衙门,数量一清二楚,路人皆知,这些赋税谁还敢私吞,不怕你的敌手捅到朝廷去,大做文章?刘狗娃当然不敢采取孙秀才这条结仇的战略,除非他不想仕进,筹办卷铺盖走人,不然,郝东卿定会把他刘狗娃大卸八块,丢去喂狗。吃进肚子的东西,让你给他灌一勺屎,把那些白花花黄橙橙的东西全呕出来,他郝东卿不恨死你才怪。
不过,固然刘狗娃不想惹军队里的事,但军队里的事却惹到了他,逃也逃不掉。王福,是刘狗娃不想见的人,固然大师同属于一个阵营,都是郝东卿的人,但刘狗娃在心底很鄙夷他的为人,在宋城胡作非为,搜刮民脂民膏,弄得天怒人怨,比周福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狗娃一入宦海便晓得,本身是在刀山火海起舞,险中求生,但哪朝哪代的掌权者不是拉帮结派,相互排挤,争斗不休,那里有战役天下让你安享繁华,敦睦相处。战役,只是掌权者标榜本身仁义的标语,权和利,永久是人道追逐的终纵目标,只要有人,天下便没有战役,只要均衡,力量相称的均衡。
在赋税方面,刘狗娃决定用天下妇人惯用的伎俩:一哭二闹三吊颈来讨取。哭,当然是刘狗娃一人的事情,但并不是刘狗娃作妇人样的真哭,而是刘狗娃要到郝东卿面前哭穷,这个是究竟,被周福安搜刮一空,县衙仓廪已是空空如也,不是刘狗娃着意欺他郝东卿。
公然,刘狗娃按计实施,郝东卿气得脸都绿了,最后只得不情不肯的拿出部分抄到的赋税来,交给县衙救灾,查抄到的大部分地盘,郝东卿倒爽利落快的托付给县衙,毕竟这地盘没人能带的走,很多人在盯着,迟早还得还归去。
“刘大人,你与别人分歧,一没出身,没家属权势支撑,二朝中无人,没人眷顾,三没有资格声望,便是别人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在倒霉的环境下,随时能够被人丢弃。”
听着王福不阴不阳的夸奖,刘狗娃有想吐的感受,强忍着问道:“不知王都尉到县衙来,有何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