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听了刘狗娃的故事,神采乌青,重重的哼了一声,回身走了出去。本来,他在小宋城除了横征暴敛以外,在虎帐里,还剥削军饷,弄得军民都怨声载道,现在刘狗娃提及这笑话,都差未几赤裸裸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猪了,统领一群猪兵。难怪他要活力,心中也暗恨刘狗娃。
钱峰大老粗一个,哪会讲甚么笑话,闻言,不由双手连摇,推让道:“大人开打趣了,部属哪会讲甚么笑话,你这不是难堪部属吗?”
到了关押傻子爹的牢室,牢门前有几名军士在看管,牢里傻子的爹固然不再捆绑,但脚上手上还套着铁链,身上穿戴洁净的白衣,一头乱发遮住了半边脸面,此时正坐在板床上深思,因是郝东卿看重的犯人,在吃住方面,衙里都授予了便利。
刘狗娃听到这话,不由寂然起敬,这位妇人能舍繁华,甘于贫困,相夫教子于山野间,是后代好多潮男靓女都没法做到的。见傻子说完,呆呆的望着本身,不由又问道:“厥后呢?”
“是甚么笑话,大人?”
“要不本官来讲几个道听途说的笑话?”刘狗娃瞟了王福一眼,浅笑着对钱峰道,钱峰当然喝采了。
“因为他们相互有仇恨。”钱峰听到后,想也不想,立即给出了答案。不远处的王福虽作不留意的模样,却还是听到了刘狗娃的题目,他的心中也承认了钱峰的答案,只要仇恨太深了,才会把人全杀光,鸡犬不留。但刘狗娃却微微一笑道:“不对。”
“都说是笑话了,那便不按常理了解了,只要能笑便是。要不,本官再说一个?”
刘狗娃取到了郝东卿的手令后,直接去了县衙,钱峰吴七等众衙役早已到了衙门,相互在抱怨这年没法过了,过两天便是年了,不但不放休,还要不时谨防死守牢中的黄脸大汉。想偷懒,又不敢,因为节度使郝东卿每天往县大牢里跑,出来时肝火冲冲,如果哪个不知好歹,撞在他手上,不脱层皮算是轻的。
王福听到刘狗娃的故事,不由沉下了脸,当初他便是在小宋城带头喝着刘记酒坊的好酒,醉酒参战,乃至有几次被山贼打的大败亏输,被郝东卿斥责,不得不从州城增兵。现在,刘狗娃讲着这笑话,虽不是明着说他,但这不就是在暗中给他挑刺,讽刺他没胆的熊人吗?
“‘他爹,把铁胎弓扔了吧,辞了这官,舍了这些繁华,咱寻个没人的处所糊口,深山也好,大海也罢,日子能够是苦了点,但只要咱一家三人在一起,也会甘之如饴。’阿爹笑笑,‘等孩子大了,随你打猎打渔,俺在家做饭,养些鸡,养些鸭,无争无斗,好过在这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然后,阿爹又唉的叹了一声,说道:‘早知当初听你的便好了,阿离你也不会枉死,早早分开了咱父子俩。’”傻子回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