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关押傻子爹的牢室,牢门前有几名军士在看管,牢里傻子的爹固然不再捆绑,但脚上手上还套着铁链,身上穿戴洁净的白衣,一头乱发遮住了半边脸面,此时正坐在板床上深思,因是郝东卿看重的犯人,在吃住方面,衙里都授予了便利。
郝东卿传闻县大牢外来了很多江湖人士,顿时严峻了起来,除了要加派人手保卫外,听刘狗娃建议,把牢房重新加固一番,以防有疏漏,踌躇了一会,便也同意了,但他同时派了王福去羁系,明显是不信赖他刘狗娃了。
“加餐犒劳士卒啦。”刘狗娃笑道,刘狗娃的答案大出二人所料,钱峰立即抗议道:“大人,那是指杀人的。”王福心中也否定道:胡说八道。
刘狗娃取到了郝东卿的手令后,直接去了县衙,钱峰吴七等众衙役早已到了衙门,相互在抱怨这年没法过了,过两天便是年了,不但不放休,还要不时谨防死守牢中的黄脸大汉。想偷懒,又不敢,因为节度使郝东卿每天往县大牢里跑,出来时肝火冲冲,如果哪个不知好歹,撞在他手上,不脱层皮算是轻的。
“相传,战国时,国与国之间产生战役,为甚么攻陷城池以后,都要杀个鸡犬不留?”刘狗娃在后代时看了很多诙谐故事,倒也还记得一些,略加编辑便又是一个故事,拿到当代来忽悠一下这些前人倒也还是能够的。
“是甚么笑话,大人?”
在王福的监督下,刘狗娃殷勤的带着众衙役进到衙牢里,衙牢很大,分两排扶植,脏乱非常,臭气熏天,就如后代的养殖场,牢里随随便便仍些稻草,给犯人睡觉。本来在牢里养病的锁骨手黄三靠近傻子爹的牢房,但自从傻子爹住出去后,便被王福移到了牢房门口位置,傻子爹的牢房四周便没有了其他犯人。
“‘他爹,把铁胎弓扔了吧,辞了这官,舍了这些繁华,咱寻个没人的处所糊口,深山也好,大海也罢,日子能够是苦了点,但只要咱一家三人在一起,也会甘之如饴。’阿爹笑笑,‘等孩子大了,随你打猎打渔,俺在家做饭,养些鸡,养些鸭,无争无斗,好过在这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然后,阿爹又唉的叹了一声,说道:‘早知当初听你的便好了,阿离你也不会枉死,早早分开了咱父子俩。’”傻子回想道。
因黄脸大汉是衙门里的重犯,维修加固牢房的活,不成能让内里的民夫来干,王福带领的军伍也不会干,这活只能落到衙门众衙役的身上,当刘狗娃把这些事叮咛下去,世人便是怨声弥天,最后还是刘狗娃答允涨些月俸后,才停歇了众愤。
偏钱峰没眼色,在旁大声喝采,囔囔着再讲一个,这不是火上加油吗?顿时,王福的神采更黑了,刘狗娃佯作没瞥见,承诺道:“好,再讲一个,一名兵士在开饭时,抱怨炊事差,连猪都不吃,一名队官听到了说道:是啊,这些炊事本来是给猪吃的。”
王福听了刘狗娃的故事,神采乌青,重重的哼了一声,回身走了出去。本来,他在小宋城除了横征暴敛以外,在虎帐里,还剥削军饷,弄得军民都怨声载道,现在刘狗娃提及这笑话,都差未几赤裸裸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猪了,统领一群猪兵。难怪他要活力,心中也暗恨刘狗娃。
钱峰见王福恨恨的走了,倒也不敢大声喝采了。刘狗娃本来说这些笑话便是要气走王福的,现在目标已经达到,见钱峰担忧的呐呐寡言,不由说道:“没事没事,只是王都尉叫真了。”说着,带着钱峰向傻子他爹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