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小人,我们能不获咎便不获咎的好,免得此后他们到咱酒坊无事生非,咱又不缺那几坛酒,就当喂猪好了。”刘狗娃笑着安抚他们道。
到了这里,刘狗娃才晓得傻子是姓李,也猜到了王福所说的胖胖的傻小子,便是现在住在酒坊里的傻子,李东林便是他爹的名字,但刘狗娃晓得傻子父子俩并没有插手盗窟做山贼,只是住近山上,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胡说,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本官自认没获咎王都尉之处,不知王都尉为何给本官生安硬造这些罪名,何况本官也不熟谙甚么李东林?”刘狗娃气愤的大声呵叱道。
刘狗娃也冒充客气了一番,王福看着范围不小的酒坊和院子里的存酒,恋慕的说道:“刘大人真是年青有为啊,年纪轻简便做了宋城县令,你看这酒坊也运营的红红火火,闻名遐迩,必定是日进万金了啊,想必刘大人也已经是腰缠万贯了吧。”
刘狗娃又谦善又虚假的客气一番,才把这班假借搜捕反贼名义,在城里肆意欺诈讹诈的瘟神送走。
此次的全城搜捕,王福动员部下军士在城里趁机搜刮民财,弄得城里各富户商家怨声满天。王福在刘狗娃的酒坊走过场,大师同属一个阵营,固然不敢过分猖獗,但他临走时,也表示部下军士,趁机拿走了酒坊的好几坛好酒。
现在,王福问到本身认不熟谙傻子,刘狗娃不可否定,这是很多邻里街坊都有目共睹的事,因而刘狗娃反问道:“那傻子经常来酒坊帮手,只是想讨些酒喝,莫非本官这也是勾搭山贼,这也有罪?”
幸亏节度使府的人,始终认定劫囚的是那班江湖人,在城中重点搜刮堆栈和民宅,城中官员的府邸并不在严查之列,因刘狗娃的县令身份,酒坊的搜索也是意味性的逛逛过场。
这王福几次的态度窜改也太快了吧,当刘狗娃见到王福趾高气扬的来到酒坊门前时,不由在内心感慨道。难怪史卫义能这么快便在州里脱手,剪除郝东卿的羽翼,豪情这王福已经投奔了史卫义,把州里的大部分军队拉到了史卫义那边,消弭了史卫义的后顾之忧。
本来刘狗娃估计,郝东卿虽刚死,但他的部下将领在州府,还能抵挡史卫义的军伍一阵子,哪知这王福忘恩负义,竟然做了反骨仔,投奔了郝东卿的敌手,不知郝东卿泉下有知,会不会被气的三尸暴跳七窃生烟呢。
几天后,就在刘狗娃在县衙悠哉游哉的上放工时,州府衙门传来了个令刘狗娃震惊不已的动静,节度使郝大人病故了。郝东卿本来便有咳嗽病,整天咳來咳去,刘狗娃早便猜测他身染肺痨或其他重症,现在犯人被劫,忧心加急气之下,竟然一命呜呼了,让刘狗娃始料不及。
刘狗娃救了傻子的爹,却让那帮江湖人背了黑锅,现在不知那些江湖人的去处,刘狗娃便带着郝东卿,搜到了前些日子那帮江湖人落脚的大院,但院中已是人去房空,踪迹全无,气得郝东卿怒不成遏,暴跳如雷,咳嗽连连,语不成声的令部下军士,把借住给那帮江湖人的大院仆人,以窝藏反贼之罪,拘系进了缧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