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民干了这么长时候护林员,甚么人都碰到过,哪有几个等闲就压服教诲的。
“走吧,你不是上过大学吗,这就叫唯手熟尔。”老沈不耐烦地说。
一脚把对方卷出去了好几米,又紧追不舍地到了跟前,一脚踩在老结巴脖子,神采凶恶地催促道:“把刀拿出来,别给你脸你不要,这回可够坐大牢的了。”
他说到拉屎时,老结巴揉着胸口的手渐渐地挪到了小腹那,气急废弛地说:“认,认了,你弄死我算了,我长年便秘,你叫我拉出来……”
就在蹲了一半的时候,神采一凝,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老沈就是一拳。
“你再说一遍,好好说话,你说到林子里游山玩水,顺手砍点木头,老子不信赖。”老沈声音峻厉了起来。
另有恶妻当着人的面脱裤子威胁他的。
这事越想越后怕,老结巴如果被逼急了,取出刀子来偷袭,就算姜子民有护林枪防身,也难保不出大事。
老结巴神采蜡黄,打了个滚,想站起来,又踌躇了下,渐渐地蹲在了地上,一副悲观沮丧的模样,慢吞吞地从怀里取出了卡簧刀,规端方矩地放在了地上:“你,你……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拿错了。”
老结巴走出去四五米远,一脚踹在一棵小树上,树杈子断了两根,落在了乌黑的地上。
姜子民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拽到一边,好言相劝了起来:“老东西,你咋比我还叫真呢,护林员这活就是取证困难,你别较量,我盯着他点,下回……”
他假装低头系鞋带,死死地瞅着老沈,气呼呼地说:“老,老子憋屈死了,我,我宰了他……”
这一刻,老沈身上仿佛多了几分严肃,这俩村民不像刚才那么嘴硬了。
俩人站在尽是足迹的雪地里,姜子民气里莫名地冲动了起来,冲他嘿嘿笑着说:“老东西,天这么冷,你刚才忙乎累了,忘了带酒了,要不就给你来两口,你不随身带着鱼干吗,能和缓和缓,弥补弥补体力。”
老沈快步走到老结巴跟前,瞪着他说:“拿出来,作死了是吧,明天就得清算你。”
火伴焦急地替他说了:“我们从小就在林子边上长大的,你不叫我来林子里,吃甚么喝甚么,莫非一年四时在家里种地捕鱼,过苦日子?”
老沈神采庞大地想了想,目光从两个村民消逝的处所收了返来,恍然大悟地说:“小姜,姜还是老的辣,你是想晓得我如何晓得他带刀的?”
老沈眯着眼睛,神采乌青,看不出甚么神采来。
姜子民一股脑说了一大堆。
刚才,产生的这顿争论,固然老结巴中间的时候态度不好,措置的成果还算不错。
不过,身后很快响起了轻巧的脚步声,气得火伴抓住他的卡簧刀,硬是给他塞到了怀里。
说话间,他从棉衣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卡簧刀,负气地冲着中间尽是树挂子的灌木丛挥动了几下。
老沈躲过了这一拳,这家伙又撞了过来。
老结巴屁滚尿流地走时,老沈没忘了冲他屁|股上揣一脚!
“小子,认账就攻讦教诲,不认账咱就清查到底,信不信,非常八分的就给你验出来,到底吃没吃庇护植物。”老沈不依不饶地说。
看着老结巴落在了雪地上,姜子民急着喊:“老东西,过分了你。”
老沈横了他嘴巴一眼,不由地笑了起来,粗鄙地说:“欺负你?这是给你机遇,我猜猜啊,比来你吃野鸡了吧,野鸡不能吃你晓得吧,就这些够拘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