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便撞上一样神采不好的儿子,陶氏刚要开口,姜岩便道:“娘在家中切莫忧思太重,本日便让嫃儿旷课一日留在家中,好好锁上院门,无大事便少出门。”
也不知儿子大半夜的如何请动的人家,竟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大夫便来了。
如此相安无事地用罢晚餐,姜小娥自净房里洗漱出来,只现本日一事能就此揭过好生歇一觉时,不想却一下让她娘给喊醒。
怎料未个两日,知县公半夜遭歹人殴打,至今昏倒不醒一事,便在县上传开。
只一听这言,陶氏就暗叫不好,上前两步警告他:“你这性子也不知是像谁,娘方才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你?莫管你筹算如何,总归听娘一句劝,别去以卵击石,我们家惹不起。”
陶氏点头,再摸了摸她的头发,便让她歇下。
陶氏声音不轻,是以未过量久姜岩便走了出去,他先是看一眼坐在床头蔫头耷脑的mm,后才转过来皱眉问道:“出了何事?”
姜岩则点头:“娘放心,儿子全已记下。”话罢,便出了房。
姜小娥正低着头一味检验,待陶氏出去要给她喂药时,便见着这一幕。这事儿也怨不着闺女,便真是怨她,只昨晚一病,她这心就早已软了。现下肝火火气俱没了,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心疼与顾恤。
若不是自个听了姨母的话去农户,想也不会受人玩弄,更不会大半夜的折腾了娘与哥哥。全怨自个耳根子太软,经不住姨母多说,一多说,她便没法回绝。
翌日一早,姜小娥醒来时,都尚不知自个半夜里病过一场,还是自娘口里得知。
陶氏上前为闺女掖掖被子,人也就跟着他一道出来。方才一听闺女所道之言,她天然也是非常愤恚,但愤恚的同时亦明白了闺女为何一向藏着掩着不肯照实说,原是顾忌着对方的身份。
拂开她贴在腮上的乌丝,便道:“晚些待你哥哥家来时,你便再劝劝他,他虽劈面承诺了不去寻人实际,但难保背后里会去。你兄妹二人向来豪情笃深,没准儿你说的话比娘还能管用一些。”
“趁热把药喝了。”陶氏在榻边坐下来,喂了闺女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