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嘲笑一声,这是父亲的笔迹,他要本身好好保重,也不想想依她现在这个景况,还能如何好好保重!您真是狠呐!实在太狠……
庄明媛将脸埋在她的肩上,放声痛哭。
这一起离得并不算远,且也算来过一两回,虽说不上轻车熟路,但也是极顺利的到达。
琼珠自幼在她身边奉侍,那里不知她的脾气。
直到那伙衙差走远了,紧绷住的身子才稍稍放松,轻声道:“我们脚上快些。”
庄明媛渐渐抽回击,抖了抖发白的双唇:“追上了又有何用?”她扶着床架站起来,脚步浮虚地在屋里走了一圈,蓦地停在一张圆桌前,心灰意冷地拿起那一张纸“好好保重”。
琼珠本还劝着她,这会子见她哭得不能自已,自个刚抹掉的泪珠子刹时也涌了出来,再不劝她,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她八岁来到蜜斯身边奉侍,将近十年的工夫,早与她情同姐妹,本日老爷夫人将她丢弃,蜜斯悲伤欲绝,她又何尝不是?
她浑身颤栗,内心又怒又悲,两下就将那纸撕成碎片,狠狠一抛落得满地皆是。
琼珠忙点头,扶着她往一旁的胡同穿出来。
琼珠暗叹一声气,抬眸看她,便见她双眸比得方才不知敞亮多少。她微愣,旋即也不再游移,上前叩门。
蜜斯现下愈是安静,她内心便愈是心疼,觉着蜜斯实在太苦。不但亲爹亲娘不要她了,现下更是要放下.身材与庄严去未婚夫婿家中求援,只一想到那姜家人冷酷的嘴脸,她内心便担忧起来,模糊还带着点子恨意。
当日里她与蜜斯一听,便遍体生寒。本日老爷罪行虽不及那章大人大,但一会子人来了,凭着蜜斯的姿色,她二人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保不会生起淫.心,兼并了蜜斯。
过了好久,庄明媛才轻声喊她:“琼珠,去叩门罢。”
琼珠直觉再迟延不得,劝太蜜斯,便赶紧奔回屋去清算金饰。两个承担里除了两身最好的行头外,便只得一小匣子金饰与散银,因藏得隐蔽,倒没让那伙强盗给搜走。她把匣子扔了,两下就抓到帕子上包起来,收进承担里。
……
觉着自家都出了这等大事,姜家人至今还没小我过来布施,实在是绝情了些。
父亲峻厉而慈爱,母亲虽爱管束她,但疼她一事也是做不得假,至于大哥与嫂嫂,虽说一个不学无术一个脆弱温吞,但到底都是她的亲大哥亲嫂嫂。如何就能……如何就能毫不吭声的就把她给丢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