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名弟子并未发觉到这一道寒光,待得他们认识到时,姜希夷掌中剑锋已展,叮的一声随便扒开一弟子掌中剑尖,剑身稍侧,贴着他剑脊直划下去。
他一概没有瞥见。
风清扬大笑几声后,身子一晃,也往地上倒去。
这一剑当真快如流星寒似月,来的那么天然,那么令人措手不及。
姜希夷不但没有留在原地,乃至也已经不在阵中。
为首弟子立即肝火上涌,可此时只得忍住,他抬手点了八名弟子,咬牙道:“各位弟子,上前领教女人高招吧。”
为首弟子见姜希夷应下后,垂下头,双眼微眯,心中断不住嘲笑。
为首弟子下唇颤栗,颤声道:“既然风师弟不堪重负,还请快快医治,剑气二宗一事,好筹议,今后好筹议……”
为首弟子本来诡计如此告结束风清扬,谁知风清扬重伤之下,不退反进,狂吼着一剑刺来,为首弟子心胆俱丧,神采惨白,举起手中的尸身,想要挡住风清扬一剑。
那名叫做岳不群的弟子插口道:“这本是我华山派门内事,女人插手已经是为不当,不过眼下既然剑宗无人,女人想管到底也是无所谓的。”
为首弟子乘势一剑,从那弟子胁下剌出,风清扬呆愣之下一时反应不及,他也未曾推测他另有这一招,要躲已经来不及了,他前胸立即被划破一道血口。
俄然他左手触到地上一柄匕首,他想也不想,左手拿起匕首,朝着风清扬胸口飞去,料得风清扬行动极快,决计避不开这一下。
剑宗弟子也道:“我们须得治好风师叔,今后他就是我们的掌门!”
为首弟子心头一震,俄然听得两声风声破空而来,直击他摆布两腰。
风清扬一时怔住,他尽力庇护同门,从未想过竟然有人会有这般行动。
大地上俄然满盈起凄迷的白雾,悠远处传来晚归的牧童吹奏的短笛声,飘散在这凄迷的雾里。
姜希夷点了点头,道:“好,我记着了。”
剑宗弟子喝道:“谁说我剑宗无人?”
姜希夷的目光向华山世人脸上一一望去,统统人见到她澄如秋水,寒似玄冰的目光,心中都不由打了个突,只要几小我内功较深,心神宁定。
风清扬脚下一旋,身形展动,绕至为首弟子身侧,剑如飘风,连削几剑,那为首弟子丢开手中尸身,当场一滚,狼狈避开。
可眼下,又怎能明哲保身?
为首弟子笑道:“我们如何敢健忘风师叔还在。”
姜希夷气定神闲,冷冷道:“如果你们输了,该当如何?”
姜希夷见他们愈来愈厥后,冷冷道:“你们既然晓得贪生,为甚么不肯意放别人一条活路?明天你们杀了别人,迟早也会有人来杀你们,你们不肯意放过别人,为甚么又想着别人放过你们?”
为首弟子目光转动道:“就下个月十五嵩山一见,当时要重选五岳盟主,我们在天下豪杰面前做个了断就好。”
而另一旁,风清扬剑如奔腾,倏然涌至,朝着为首弟子一剑刺下。
为首弟子再一抬手,其他统统气宗弟子往剑宗弟子提剑而去,他笑道:“大师师出同门,本来我也不想斩草除根,眼下看来只要一条路可走了,此剑阵是我华山派镇派剑阵,我等也没想过要取女人性命,但是留下女人一阵子便可,到时就算女人破阵,这些剑宗弟子也已经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