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夷一人朝着风清扬走去,在他面前站定,却没有立即开口说话。
风清扬守势全收,道:“这位朋友承让了!”
另一人道:“汉中的朋友们都是如此说的吗?”
那瞎子气道:“无需多言,我说不过你!我等江湖中人,还是脱手见真章好了!”
风清扬起先并不感觉,可发明这白衣年青女人愈来愈靠近以后,一阵森寒肃杀之气劈面而来,冰冷入骨,寒彻骨髓,屋外风起,带着屋檐下几滴雨水吹入了厅中,刚好落在风清扬手背上,可他涓滴感受不到这雨水的凉意,乃至还感觉这春日雨水竟然另有些许暖意,只因为比起那彻骨酷寒,这雨水的凉甚么都不能算。
另一人思忖半晌后,说道:“说的有理,汉中一带本就离着华山不远,华山弟子行走江湖,多有去汉中一带的,小我工夫究竟如何,想必那边的朋友心中自有定论。”
那人笑了笑,说道:“天然如此,这另有假?如果阔别这陕西陕北地界的人说的话,鄙人恐怕心中另有疑虑,可汉中的兄弟都如此说,鄙人也是不得不信了。”
风清扬听得大厅中群情纷繁,却只悄悄一笑,摇了点头,回身坐下,同雨对饮,一杯又一杯。俄然他听到一道女人清冷声音传来,那人说道:“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此次说话的女人语气短促了一些,仿佛雪崩要到临前的雪原普通,看似还是风平浪静,却暗含危急。
风清扬只感觉在这寒气覆盖之下,时候变得格外冗长,往昔的一息在现在看来,仿佛变作了一刻钟。等姜希夷在他面前站定后,他在这寒气当中又嗅到了一丝熟谙的气味,是剑的味道。
不过才过了不到十剑,那瞎子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抵挡才是,风清扬每刺出一剑,他都没法应对,只得今后退去,不过才几剑,他就已经退到了桌边,他的腰下紧紧抵着桌沿,仿佛已经退无可退,但风清扬守势涓滴不缓,刷刷刷,连刺三剑,满是指向瞎子身上关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