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戎想来。就算劈面真是王烈。是狂澜军,但这半里长的缓坡十几息也就冲上去了。
战马到底,马背上的骑士被甩下,跟在他们后边的匈奴骑士来不及收住坐骑,也都变成了滚地葫芦。颠仆一片。
想到这里,章戎再次大喝:“儿郎们,你们都是我匈奴的狼崽子,那王烈就在前边,杀了他,天下立名,我这将军之位你们也坐得!”
这些狂澜飞骑早就埋伏在树林内,遵循事前安排好的作战打算,他们本来就是冲要击匈奴马队中军的。
章戎一见,干脆大喝一声,带领中军直接冲上草地,筹办在这里与仇敌决一死战。
盘算主张,跟着章戎号令,匈奴中军两侧各分出五千人马,顺着缓坡草地冲了上去。
接着,一骑纵马挺枪,顺着草缓坡冲了下来。
幸亏是双马错鐙,那狼牙槊没有完整用上力道,但即便如许,那将领的肋下还是划出一道深深血口。
章戎在此暴喝,部下冲出三千兵马,章戎随后带着其他人马也跟着冲了上去。
只这一阵箭雨,就又射杀了数百名匈奴骑士。
头三百步还算普通,但间隔坡顶两百步后,狂澜军的弓弩借着从上往下之势,直接将铺路的匈奴人射杀了大半,剩下的狼狈逃回。
那泥泞不堪的坡路看似平整。但一汪汪浑浊的积水下,却埋没着大小不一的深坑,坑洞并不大,直径最大的不过两三寸,却成为了战马没法超越的圈套。
因为开端路边结下车阵,以是想要分兵,却要先把车阵让开。
第一次冲锋,冲出十几步,仇敌未放一箭,丧失百余骑。
但就是这看似短短的两百步,却成为了这些匈奴骑士彻头彻尾的恶梦,对方的弓弩如雨,当头的数百人用尸身铺垫了门路。
那自称王烈的狂澜军将领枪法固然精美,但在章戎这类完整放弃戍守的大范围的进犯下,却实在有些抵挡不住。
冲在最前的数十匹战马的马腿冲出不过十几步,就被这坑洞折断了马腿,清脆的骨裂声传入耳中让人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难受感。
这时,却听得缓坡上一声怒喝:“幽州王烈在此,章戎鼠辈休要放肆!”
那些匈奴骑士也算英勇,虽箭雨加身,仍然不退,很快冲上草地,草地上并没有圈套,章戎松了一口气,刚要持续批示人马冲锋,俄然听得雷鸣般的蹄声响起,接着两边树林内各冲出一支骑军。
章戎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死死盯着那搞不过十几米的缓坡,又看了看官路两侧相对陡峭的草地,现在就算草地上真有圈套,也要试上一试了,总不能活活被困死在这里。
章戎此时早将失利逃窜的动机扔在了脑后,他乃至有些期盼起来,本身若能一阵斩杀王烈,那岂不是会立即天下闻名。
想及这些,那将领手中大枪一摆,硬生生拦下了章戎一槊。
狂澜军总不会美意到用心留出通道给他们吧?
章戎反应极快,狼牙槊横扫,直接将这一枪破去,对方神采一红,双马错鐙。
章戎一见,心头大喜,只待再次拨马一槊刺死对方。
何如章戎事前将车队摆在最前,构造起来了车阵,若不是他主动翻开车阵,这些狂澜飞骑还真不好直接用血肉打击车阵。
一枪一槊转眼对撞在一起,爆出一道刺目火花,章戎只感觉面前荡起一片残影,接着那大枪枪头一化为三,扎向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