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桀点点头道:“嗯,如此甚好!”
刘佑和刘桀两人的神采现在都大为和缓,刘桀更是直接搂住身边一个侍女道:“这些小娘子是你们汉人还是氐人?”
现在。刘桀的脸上早已经是乌青一片,方才孙益之口中的刘大人却不是他,而是陶侃派出的使团正使刘佑。
王沈一听,立即笑眯眯的冲刘桀道:“将军,你看我们是不是就此憩息一下,等午后再行上路?”
刘桀听了,眼睛寒光闪过。但神采却渐渐规复过来,一把甩开王沈的拉扯,打马向前奔去。
王沈是个文官,不算多能喝酒,之前也没喝过这等烈酒,并不晓得火龙烧后反劲,等他见刘桀满脸通红,舌头粗短后,才暗叫不妙。
话音刚落,却听得一旁车厢里传出一个声音道:“就依诸位,佑无定见。”
世人落座,那孙益之却举起手中酒樽道:“鄙人身份寒微,本无颜与诸位大人同席喝酒,但因职责地点,故而冒昧借此美酒与诸位大人同饮此杯,以表我家主公对诸位的欢迎!”
王沈神采也非常丢脸,却死死拉着刘桀,恐怕他暴起与刘佑产生争论,坏告终盟的大事。当时候不但是刘桀帝位野心难成。他也会落空刘聪的信赖的。
何况,刘佑一向感受刘桀并不像大要那么卤莽,有一种人就是故作卤莽实则心细如发,刘佑可不想被人算计。
现在,馆驿表里的人马都已经酒过三巡,除了百来名两家的当班亲卫,其他人无不喝得醉醺醺的。
进的屋中,只见这屋外固然粗陋陈旧,但室内却打扫的非常洁净,起码在阳光里几近看不见甚么微尘扬起,地上也都铺着洁净的木质地板。四周安插着花草树木,更有十数个仙颜侍女站在门口两边躬身相迎。
孙益之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又极大的满足了刘佑和刘桀两人的自负心,倒是让两人临时放下不快,都举起酒杯。饮了下去。
那边刘佑听了,却冷哼一声,放下酒樽道:“不过是一樽酒水,有何大不了,说完竟然不再喝酒。”
王沈极擅察言观色,见刘桀的神采,就晓得这将来的帝位担当人已经堕入了暴走的边沿,叫来了亲信叮咛几句,那亲信打马向步队最前跑去。
草原民族最爱喝酒,这产自幽州的烈酒火龙烧更是他们的最爱,但匈奴汉国与大晋为敌,王烈出于民族大义和经济好处的考虑,是绝对不会让人把上好的火龙烧发卖给匈奴人的,以是能流进匈奴汉国境内的都是掺了水的低度火龙烧,哪有现在这般醇厚。
见刘佑不睬他,刘桀也不好持续发难,他本就是好饮之人,中间那蜀地的美女又曲意巴结,连续饮了十几杯,却有些醉意熏熏起来。
这一方面与本身大成国力有限,财帛都投入到补葺关隘、大的城镇,无钱补葺这些小馆驿有关;另一方面却也和当年三国归晋,晋之君臣皆对蜀地怀有仇视,不说当年蜀汉占有天险与魏晋抵当数十年,就说当日钟会欲据蜀自主,就不能不让大晋朝堂心有防备。
此时,天已近正中午分,遵循前边带路的大成*士所言,再行出不到半日就能到达成都府地界,到时候成国太傅李骧将亲身来驱逐“诸位尊客”台端。
刘佑神采稍缓,这孙益之在他眼里固然职位低下,不过是个豪门子,但倒是个汉人,并且一起行来对他尊敬有礼,让他很对劲,以是现在也不想太非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