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令狐艾对王真道:“如此,劳烦将军带我们去寻杜弢家眷,我令狐元止必然保他们的安然。至于将军如果情愿随我们出山,我家主公定然重用;若不肯出山,我也会留下一批川资供将军养家。”
王真无法苦笑,这一起行来,不管是行军还是留宿,阿乌倒是始终对他爱理不睬。
王真点点头:“当日杜弢兵败,陶侃将杜弢枭首后,传遍全军,我也是亲眼所见的,杜弢若未死,那当是他所为。而其,我固然不如费辰大人会辨识别人的特性,但我和杜弢在一起也稀有年,我记得他左臂内侧有一块胎记,若我能瞥见,就能认出,只是当时那‘杜弢’已经被乱军剁成肉泥,只残剩一刻头颅,模糊就是他的脸孔……”
那边费辰猎奇道:“当日王将军归附了陶侃,杜弢家人的下落又如何会被你所知?”
王真深深看了一眼令狐艾,踌躇半晌,点点头。
不过现在看,那杜弢却一定是在为陶侃保守甚么奥妙,不晓得为甚么,令狐艾总感受杜弢绝对不是那种甘心为陶侃差遣的脾气,特别是在家眷已经送走,后顾无忧的环境下。
如果当年的王真与秦虹,是绝对不会如许去思虑题目,但陶侃带给他们那种生离死别的折磨,实在让他们感到后怕。
王真惊奇道:“不成能,当日我是亲眼瞥见杜弢被乱军杀死的,并且他的首级也被陶侃腌制,送去请功了。”
说完,对王真深施一礼。
与王真并驾齐驱的秦虹,现在也已经没有了在长沙府时那般落落寡欢,这个大山的女儿,一进入这山区,就如那雨后的野草普通规复了朝气,动听宏亮的歌喉常常回荡在山谷间。
这江左之地,看似安静,可现在却狼籍非常,是龙是蛇,都欲分一杯羹。
令狐艾道:“杜弢当日为陶侃所败,以是杜弢的存亡与陶侃离开不了干系。”
王真点点头,却有些犹疑道:“实在,颠末陶侃这件事情后,我始终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王明扬他们这些人呈现的过分偶合,若他也和陶侃一样为人,将来鸟尽弓藏,我不是害了你们?”
令狐艾老脸一红。这家伙刚才固然打马走远,但的确是一向在暗中旁观,现在却犹自嘴硬:“我可没看到甚么,不过阿乌这孩子我还是很体味的。嘴硬心软,甚么军令不军令,没有这个军令,他也一样会救你,当然我家主公也的确命令要我们必然保得将军安然,王将军你的大名,我家主公但是早有耳闻的。”
王真又问:“但不知元止先生如何如此必定杜弢没有死?”
那野歌野调却让一行人听的心中出现波纹,共同着满眼繁华锦树,沉浸不已。
费辰也道:“杜弢无德,但他的家眷无辜,我们找到他的家眷,也只是但愿给他一个迷途知返的机遇。”
王真一听,心中思疑尽去,点点头,又对令狐艾道:“元止先生为何要带人来找杜弢家眷?”
然后,又道:“那先生你们想找杜弢家小,但是为了让他归顺?”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山林之间一条蜿蜒的巷子上,一架小型的马车正谨慎前行,而几十个骑士腰佩刀剑,身背弓弩保护在车子四周。
令狐艾把事情的后果结果一讲,王真却点头道:“这就错不了了,此人行事绝对是杜弢的气势,心狠手辣,并且很判定,只要我再能确认他胳膊内侧的胎记,他就绝对是杜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