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拜刘琨为师!”平静如王烈,现在也感觉脑袋嗡了一下。
刘琨嘶吼一出,王烈和徐润都是微微错愕,在他们印象中暖和儒雅的刘琨却也有如此壮怀狠恶的一面。
这类踌躇思考的神采落在刘琨和徐润的眼里,却更认定他们说中了王烈的心机。
“烈并非谢大人高足,是烈欺瞒了大人,请大人惩罚。”王烈拜倒在地。
刘琨点点头:“此诗豪放,却包含很多对人生的感悟,并且有一种豪杰落魄的感受,想来令尊也曾是一名顶天登时的男儿,若非如此,又怎能生出你这等威武少年!”
心下对王烈这句谎话倒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道:“你这小子,胆小至此,若被谢幼舆晓得你冒充他的弟子,你可晓得是甚么结果?并且就算幼舆忠诚,不与你计算,那些陈腐之人也会说你不遵礼教,对你口诛笔伐。”
刘琨看着王烈,面前少年目光清澈,毫不踌躇的对视着本身:“他真的很像士稚,豪放如此,慷慨如此,体味本身如此……”
“你起来吧!”刘琨摇点头。
想到这点,王烈哪还踌躇,当即拜倒:“恩师在上,请受王烈一拜。”
说完,看向徐润:“都说我宠嬖阿润,不纳忠告,可谁知我的痛苦?我之半生,为国为民,却屡遭人诽谤,部下将士用心、刚猛,亲族更望我能成为国之栋梁,光宗耀祖,盼我带领他们尽力向前。但是谁有至心体贴于我,知我内心?小子你说我棋力刚猛,可我若不刚猛,又怎能在这百战之地存活?想来,这世上却唯有阿润体贴我心,现在,你也勉强算是一个……”
“你那里去弄来的这么多粮草物质?”刘琨问。
刘琨一听,不悦道:“胡说!我刘琨的弟子岂能就这么点志气?你要比为师强,固然你现在出身不明,但为师坚信你不是那平常后辈,并且就算你出身寒微,为师也会在你加冠后为你寻一个好的出身!我刘琨的弟子,当如那中流击楫、慷慨高歌的祖士稚普通,为那盖世人杰!”
刘琨点点头:“自永嘉之乱,门阀南渡,很多家属不肯南去,却都流落隐居起来,我看阿烈这一身文韬武略,也非常人所能教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