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艾又对神采难堪的樊坦拱手道:“樊内史,我看您又清减了很多,想来比来也是劳累政务吧?”
令狐艾这一世,前三十年没少对人卑躬屈膝,摆布巴结,但却一向不得志,还频频蒙受白眼,乃至被人轻贱,也算是颠沛流浪,饱尝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
可现在,身在平舒城外,筹办驱逐新任太守的他,却真的有了一种有力感。
等了几日,令狐艾还是没有访问世人,因而几名豪强、大户找到岑言,责问他是否和令狐艾进了甚么谗言,不然新任太守为何不召见世人?
其他插手欢迎的官吏本来还不明白樊坦如此正视一和和他几近平级的官员,乃至有些为夙起出城、鞍马劳累而怨声载道。
令狐艾神采一顿,忙清咳一声:“苏良,让你海叔歇息下!”
樊坦闻听此言,只感觉令狐艾真是他的知音普通,比那古之伯牙、子期普通。
樊坦心中有拜见王烈,求其举荐上位的心机,但却不好直说;令狐艾却也存了把他举荐给王烈的动机,但却恰好不肯明言。
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傲在令狐艾已经饱经沧桑的心底涌动着,一刹时他乃至有一种年青了十几岁的感受。
两小我到真是棋逢敌手,玩起了比拼耐烦的战役,只等对方先提出来,好能占得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