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还手持着砍刀看管着耿钟和那妇人。周致看一眼伸直在地上,瞪着一双惊骇的大眼正不知所措的耿钟,冷声道,“耿钟,我爹到底偷没偷你家的银子?”
老爹周铁如许说话,更是让周致心如刀绞。
特么的!行!耿钟,我和你没完。
耿钟的话音未落,炕上那伸直的妇人俄然收回一声锋利刺耳的呼哨。周致一愣,旋即朝炕头看去,但见那妇人俄然站起,虽只穿戴一件斑白亵衣,却单脚抬起,踹开了窗子,就要跳窗而逃。
周致快速解开老爹的绳索,周铁哽咽道,“小致,爹爹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这耿钟太不是人了!爹爹被他骗了!”
老爹真是刻苦了,他们就如许折磨老爹吗?像是捆猪一样的捆着,说不好这两日就未曾给一点儿东西吃。
“哼!你此人实在可爱,诬告我爹爹也就罢了,还折磨我家爹爹,我岂能等闲放过你。”周致冷冷的说完,一把从张东手里夺过砍刀,举起刀来,做势就要狠狠劈下。
“爹爹先稍稍转动一下,渐渐活动!”周致轻声道。
周铁依言,咬着牙渐渐抬起胳膊,伸开腿,很久以后才总算在周致的搀扶下缓缓站起。
几个地痞天然服从,谨慎谨慎的将周铁架出院去。
周致闻言,立即松开了耿钟,回身朝西屋奔去。
想要扶着老爹站起家,可老爹身材生硬,周致稍稍碰触他的身材,老爹便一向喊疼,再细细看老爹的身上,衣衫褴褛处明显有多处鞭痕。
耿钟方才被如许一番折腾,神态仿佛有些不清楚了,可周致如许厉声一喝,他吓得不由得又是一颤抖,立时明白了这些报酬何而来。此时他那里还敢扯谎,仓猝颤声说道,“周铁哥在西屋,这两日小的未曾有半点儿虐待于他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戒的看着周致,左手朝枕头下摸去。
西屋的布局和耿钟的卧房类似,也是有一条大炕,周致先是朝炕上望去,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的清楚,炕上空空如也,那里有老爹周铁的影子。
本来还担忧他不是耿钟,抓错了人,这下这家伙本身说出来了,这倒是省去了很多费事,周致立时心下大定。
耿钟如许折磨了老爹,天然不能和他等闲罢休,周致回身就又回到了里屋。
炕下放着一个炭盆,此时炭盆中的炉火正旺,周致稍稍看了一眼,手上用力一把就将耿钟从炕上拽下。耿钟被抓住了头发,行动不便,周致又用力过大,耿钟一下子头朝下从炕上摔下来。周致借势,恰好将耿钟的脑袋按在了那红十足的炭盆里。
家里的每一小我就是周致的逆鳞,此时又想起老爹周铁就是被面前此人引入骗局,而后又是诬告老爹,老爹这几日在他手里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张东早已见地过周致的狠辣,此时见周致如此清算耿钟,倒也不觉得意。可跟从张东的那两个地痞看到面前气象,不由神采惶恐,面面相觑。暗道,周致小爷公然凶恶,“冰脸人屠”的称呼名副实在。
张东跟着刘惠混的久了,经历还是比较丰富的,道,“谨慎!他要拿家伙。”话音未落,张东扬起手里的砍刀已然压在了那男人的脖颈上。
此时张东留在了耿钟的卧房,而那两名地痞进了西屋,和周致一起将周铁渐渐架出屋去。
正在愣神之际,但听炕下一个微小的声音道,“是小致吗?爹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