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小子,在清马粪呀?”王群头冷冷的问了一句,而后便快速站在了马厩门口。
周致悄悄抚摩一下周少成的小脑袋,这个小弟太敬爱了,还很聪明知事呐!
还是不可啊,马拉稀又犯了,莫非是因为昨日炒高粱面喂的不敷多?还是此法底子不可?
周致仓猝上前搀扶住他,焦心问道,“小成,很痛吗?快不要动了,回炕上躺着吧!”
周致旋即冷脸一笑,强词夺理道,“群头,你这话可说的不对,小子日夜经心折侍,并无半点儿怠慢这官马。至于官马抱病,小子倒是不承认了。它只是偶尔拉了些稀粪,想来过不得一两日便会好了。这如何能鉴定是官马抱病了?”
一夜之间,小弟周少成的低烧偶然候就退下,偶然候却又烧起来,反几次复了两三次。在一家人看来这恰是渐渐好转的征象。
“哥哥!等等我,我也去!”周少成撩开了被子,就要穿衣服。
周致想到,刚才能够是因跳的猛了,过上一会儿应当就会没事。小成的病毫不会一下子就好了,正如邱回春郎中所说的一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成能这么快好转,已然很不错了。想来再服上两日邱郎中给开的草药,渐渐调度将养几日就规复如初了。
“哥哥,你看你看,马拉稀了!”周少成进了马厩一眼便看到那满地的稀粪,吃紧的朝周致喊道。
兄弟二人旋即出了屋,走进马厩。
周少成小眼睛眨巴了几下,仿佛明白了周致的意义,忙不迭的点头,一样抬高了声音说道,“晓得了哥哥,哥哥是怕娘亲和姐姐晓得了担忧是吗?”
“哥哥,你夙起不读书了?”周少成眨巴着眼睛问道。
听小弟有精力问话了,周致面色一喜,仓猝浅笑着说道,“嗯,本日不读了,先去马厩看看,群头本日要来检察官马。”
他只是稍稍朝马厩看了一眼,立即便一脸怒容了,窜改身朝周致说道,“周家小子,这一地的稀粪,明显是官马拉稀粪了对不对?”
周致嘴角微微扬起,朝他轻视一笑,胡乱的摇点头。
最为体贴的就是马拉稀粪的事情,周致进到马厩第一眼就朝地下看去。此时他正呆呆发楞。
在周致想来,周少成已在炕上躺了四五天,本日他仿佛好转了很多,此时下炕走动走动也何尝不成。
王群头正大步朝马厩走来。
王群头被周致气的发懵,手指着周致道,“行!你小子真行,还和本群头耍上赖了。哼!本群头本日也反面你废话,官马抱病要罚银五两。小子,快快去拿银子出来。”
周少成忙不迭的穿好衣服,纵身一跳便下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