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沉吟了一下,问道:“这里自春后落了几次雨,每次落雨多少?”
内里天都黑了大半,这个时候,谁情愿乌漆墨黑的跟他去观察?
孙杨叫人临时搭了一个帐篷,在阵势略微高一点的位置,地上的积水没有那么多,也算洁净。帐篷铺陈开来,一眼望去,连缀了好几里。
他猛地拍开了孙杨伸过来的套友情的手。
他的眼睛从舞娘那边瞟过来,又瞟到了刘奋身上,眼里的意义不言而喻。
这里一起都鄙人雨,越靠近南州,路就越难走,走到前面,就成了一起都是泥,马车底子不能走不了。寒霜和刘奋从马车高低来,披上蓑衣,由人领着,一起向南州走去。
从内里进了帐篷,内里的雨声就垂垂小了,等再往内里走一点,就会发明雨声都听不见了,乃至模糊约约还能闻声内里传来的丝竹声响。
他的手蓦地拍在石案上,愤声说话。
刘奋的脸更青了。
寒霜看了看刘奋,然后复又低下头来。
“刘大人好啊。”
老板娘赶紧摆了摆手,“大人这可就难堪奴了,奴每天都只看着堆栈这一亩三分地儿,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呢。并且这里是一向在降水,这段光阴就没有停过,雨下着下着就涨起来了,谁晓得甚么时候就成了灾。”
寒霜点了点头,号召她坐下,“我一起过来,南州周边州县受损仿佛也非常严峻,能看到很多避祸的百姓,却都不晓得南州详细的景况。老板娘这里紧靠南州,不知可晓得现下南州城里如何了么?”
一起向南,一起上寒霜和刘奋都能看到从南边避祸向北的哀鸿。
统统的人都向刘奋这边看了过来。
他们偶然候会停下来扣问南州的灾情。
孙阳点头弓腰,迎着刘奋出来了。
寒霜拱了拱手,“谢刘大人体贴了。”
“咚”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