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
赤红杀道：“智囊如何说？”
曲柏：“你以为，寒霜此人如何？”
她没再理睬这个老是疯疯颠癫的年青王爷，径直坐到一边，问道：“你看了那些质料没有？可曾找见甚么有效的东西？”
直到寒霜走了，他负在身后的手才觉出几分不适来。触感中的和婉仿佛仍然残留在手心当中，他抿了抿唇，第一次有了想去直接问寒霜的打动。
――曲行之想着将寒霜留在此地，不得不说，也是想要挖出这个智囊的实在身份。
此事定下，作为曲柏的亲信，赤红杀又被问了别的一件事。
寒霜：“我手中只要一份南疆的文书，但曲柏明显还不敷信赖我，只给了拿了些粮草的书卷，倒是未曾将兵力和漫衍的东西与我。”她看了一眼曲行之，“――听闻长老先前恰是在措置此事，以是霜才大胆前来，想要学习学习。”
便不再多言。
这话他说的层次涓滴不清楚，寒霜竟也没有再多说甚么，两民气照不宣地将此事都揭过了，复又提及来曲行之分开以后，寒霜在府中到底应当如何。
他道：“某是个武人，这些事情某并不知该当如何决定，此事怕是还要主子本身决定才是。”
寒霜从未曾想这很多事情，她心想道：“本来造反也这么费事么？还觉得振臂一呼，天然能像陈胜吴广普通，鼓起燎原之火呢。”
曲行之看着他的手心，抿紧了唇。
――曲柏身边有个智囊，但是这个智囊呈现的次数未几，曲行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他。而据探子所说，这个智囊呈现在蜀地的时候也并未几，但却深得曲柏信赖，能够说是一个奥秘人物。
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收了返来，负于身后，说道：“造反自来不是一件轻易的事，虽则从史乘上看来，仿佛尽皆轻松，转眼间就能下敌手重城，但真落到实事上来，却才会发明此事并不轻易，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安排下去，诸事都非常庞大，决然不是想想就能成的。”
二人虽则事事提及来，将诸事都过了一次，曲行之和寒霜心中实则都有些心不在焉，虽则事情都记下来了，但因着方才的事，竟然是都有些难堪。
赤红杀拱了拱手，“王爷昔年活命之恩，某不敢有半刻健忘，是以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转眼，便是一个谦虚受教的模样，很能哄得人去。
寒霜回身拜别。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你说得，倒也是这个理。――便让本王想想罢。”
曲柏身边的小厮赔笑道：“王爷说了，这些文书让大人先熟谙熟谙，如果有不懂的，可找长老扣问。先前此事都是长老在管的。”
曲行之只是弯了弯眼，保持着沉默。
寒霜把他往回推开，翻了个白眼。
曲柏跟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寒霜原是面色冷酷，听完这句话后，神采竟是有所和缓。她点头，“好，我晓得了，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这个行动纯粹是下认识的行动，等他做了以后才发明不对劲，实在太密切了。
赤红杀的府上极冷僻，寒霜上前扣了门，被内里的小厮们迎了出来。
赤红杀道：“王爷，东南诸事都与贩子有关，那些贩子，如果好处不敷以动之，天然能够以性命挟之。若王爷还是不放心东南的局面，某就亲身走一趟，去看看东南现在是如何的状况，杜府中的事情，又当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