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实在是让云安没法直视，她原还要说几次，前面见越音底子节制不住本身傻乎乎的神采，干脆也就不去管了。
寒霜躬了躬身，道：“焚毁书册已尽数在此，还望陛下校验。”
“哦？为甚么？”
如许想着，她内心就自发地感觉欢愉，连带着看越音，也是越看越扎眼，就连他笑得傻傻的模样，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耐了。
曲飞泠的目光看向了她，泛着点凉。
“寒霜，你有一颗为民的赤子之心，这是极好的，也是为官之人，应当守住的本心。我敬你的这一份情意，也愿你在去了夜华以后尽快返来。届时，昭定为你，拂尘洗尘。”
那但是一万八千余册的书啊！
寒霜看着她，看了好久，而后摇了点头。
凡人手抄千册书，已是不易，不要说这是整整一万八千余册！
“寒霜，奉告我，你为甚么要前去夜华。”
寒霜伏低了身子道：“回禀陛下，草民幼年就听闻前人训戒，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向颇觉得然也。草民本来在贤人书内里也常见到此中的民生多艰，但当草民达到南州以后，这才发明民生的艰巨，远比书中描画的，要多很多。草民先前胆敢辞去陛下恩赐，一是毁书之事为尽，草民气有不安；二则是因为，草民尚还想去官方看看，去看看我斑斓王朝的百姓，究竟过得是甚么日子。”
寒霜听明白了她的意义。
过了好久，曲飞泠方才道：“既是如此，朕天然成全了你。。――只是你若没个一官半职，跟去夜华，也让人看了笑话，便先以送亲官员的身份到云安那儿去陈述吧，待你归京以后，朕在别的与你官职。”
完颜昭垂下目光，将本身眼中的神采全数遮住了，这才应道：“喏。”
没哪个帝王在被回绝了以后还能兴高采烈的，特别是寒霜这已经是第二次回绝她了。
完颜昭看了看她。
四周明显无人，她却道：“你看，看到她去意如此果断，你会不会感觉，先前你说的那些关于她的话，实在很讽刺？”
完颜昭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