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亲手夹箸帮他取菜,道:“文君没有诗才,没法与郎君唱和。这道金齑玉脍,但是主上都赞过的,并且开了金口题的名字,郎君尝尝看。”
听到十书这个名字,百画身子一震,神采顿时变得惨白,却还是一言不发,跪伏地下磕了头,然后起家就要往内里走去。
这类白,不是雪山顶上长年不见的皑皑,也不是街巷中常见的平常。它的白,透着一股子让人堵塞的灵动,不但在杯中高低翻滚,还在如有若无间,披发着云蒸霞蔚般的淡淡雾气,煞是都雅。
詹文君赏识他的坦白,笑道:“如果我做主,给了郎君也无妨,只是这个厨子是家舅破钞了好大心机,才从别处带到了府中……家舅别无所好,唯有饮雪泥酒,食金齑脍,观惊鸿舞,此人生三大乐事,缺一不成!”
詹文君像男人普通,击掌赞道:“由来听了太多夸奖雪泥酒的话,却都没有郎君说的动听!”
以詹文君常日里的做派和蔼度,不像是等闲轻易发怒的性子,估计真的出了甚么不成容忍的错事。
百画回声停下,双手死死抓着裙裾,却没有转过甚。
詹文君心下不忍,但绝崖瀑布事关严峻,不能容得一点的忽视粗心,道:“看来还是我管束不严,才让你肆意妄为至此。既然不回话,那也不必在这里服侍了,去找十书吧自领家法!”
詹文君眼神清澈,望着徐有啊,态度诚心的道:“本来郎君开口,我不管如何都该服从才是。只不过鄙府自有鄙府的法度在,百画是我身边的人,如果犯了错能免于受罚,恐怕今后不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