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儿,这事我必然给你一个交代!我你还信不过吗?你先放下兵器,不要打动,好吗?”
“老爷,要不我们还是先撤吧,您令媛之躯,犯不上跟秦镇贱命一条脸对脸啊!万一那小子脑筋一热,把您捅死了,我们上哪哭去啊?还是先回府里……”
多年相处,虽不是血脉兄弟,却已是嫡亲手足!
“秦镇的手还在?”
让在场的城卫军和百姓们都为之感到不公!
柏杨楼,歌舞升平。
那是秦镇的刀!
秦镇笑了。
大门被人重重踹开。
“愿随我赴死者,请随我来!”
“余二爷的人脱手了,但没成,伤了秦镇一个弟兄,余二爷的人折损过半,还留了几个舌头……”
陈三爷搂着年纪能做他孙女的歌女,高低其手,那张充满褶子的丑恶面孔在现在是那么的令人作呕。金灿灿的黄牙披发着恶臭,在歌女身上啃动着,年幼的歌女不敢透暴露涓滴的不满和顺从,而是谨慎翼翼的堆着笑容扭捏着。
秦镇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
“还在。”管家有些不懂,陈三爷为何纠结秦镇的手?
他举头而呼。
“莫非我们身份卑贱,就该死被欺负?莫非我们守法遵纪,就该死被围杀?好人莫非就该死被人用刀指着?有钱,就能买我们的命?”
有谁会信赖一群山匪的话?
本觉得这一番好言安抚会让秦镇沉着下来。
二十号村卫队成员纷繁拔刀持弩,固然人数远不及城卫军,但没有一人发怵害怕,反倒跃跃欲试!特别是陈数,他的眼中乃至闪动着一抹压抑已久的炽热!
“在柏杨楼。”
要放之前,瘦高管家说甚么也不敢搅了陈三爷的兴趣,可本日瘦高管家却没有分开,而是抬高了声音,又道了一遍。
“陈三爷,问你个事儿,今儿早晨的事跟你有没有干系?”
现在憨子身受重伤,存亡不知,这份恨意,让秦镇必须讨回一份公道来!
“三爷,出事了。”
难不成,那野小子还敢来找他算账?
他晓得帽儿山的匪贼有多狠,能从那些狠人手里逃脱,这秦镇当真有些本领。
“去给我把歌女都叫返来,接着吹打,接着舞!”
陈数和二十位村卫队成员,没有任何游移,紧随秦镇而去。
“不成绩不成嘛!多大点事?”直到这时,陈三爷还没成心识到事情的严峻性,而是悠哉游哉的端起一杯虎坤茶细饮:“余二爷的人嘴快着呢,咬不到咱身上,慌个甚?”
秦镇的声音冰冷僻亮,声声入耳!
“他敢!”
向来只要他陈三爷欺负别人的,还从没有见过哪个被欺负的敢找他陈三爷算账的!多少达官朱紫听了他陈三爷的名字,不得颤三颤,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啊!
此举引得四周的城卫军大惊失容。
陈快明显对城卫军的掌控不俗,寥寥数语便让这些官兵收起了兵戈。
“陈三爷勾搭山匪,暗害良民,已是实证!陈大人若还认我秦镇,那我便只问你一句,陈三爷在哪?”
他低着头,挣扎再三,还是劝了一句。
听到这,陈三爷并未因为事情失利而愤怒,而是啧啧称奇。
陈快深知陈数这伙人的可骇,当初赤手空拳就敢跟海寇打,可见其悍勇!现在又出了如许的事,他毫不思疑,只要秦镇一声令下,这二十号人就敢陪秦镇赴死!
身后是一众被打翻在地痛苦哀嚎的陈家仆人,浓烈的血腥气味让陈三爷和管家神采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