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我们如何办?还跑吗?”一个衙差弱弱的问道。
“我们该做甚么?”柳娟声音都在颤栗。
常日里海寇来了,别说百姓,哪怕是那些从戎的也多有崩溃!他想不通,外头百余把明晃晃的倭刀,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如何就敢跟着秦镇往上冲呢?
“海寇可不是好惹的,我们快逃吧!”
秦镇现在也提着连弩从屋内冲出,抓住一个通风报信的村卫队成员,平静的扣问着。
看着跟疯了一样的村民,陈捕头大受震惊。
若非他曾经效力兵戎,现在只怕也会被残暴的海寇给镇住。
“我们的亲人都被海寇所杀,我们这些牲口有血海深仇!有种的,就拿起兵器跟我去村口!本日就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快翻墙,翻墙跑!”陈捕头更是叫唤着。
“守不住了!”
“我不藏!我跟你去!”柳娟果断道:“男人如果死完了,我们也没有活路!你不是常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吗?今儿我们也要一起去打海寇!”
陈捕头惶恐失措的从屋子里跑出,面色泛白。
特别是现在大商和北边的蛮夷交兵,全部远洋县乃至于江南道的府兵都被抽调,只留下几十号守军驻守,底子组不成战力,得空对抗海寇的袭扰!
李憨嘶吼着,一柄倭刀穿过木门上的破洞,插进了一个村民的胸口。
秦镇登高而呼。
逃了,他辛苦搭建的小渔村就将毁于一旦。
“他们来了多少人?”
“都跟我上,都传闻这海寇杀人不眨眼,老子明天非要看看他们是甚么牛马!”
其他十几号村民正跟着李憨搏命抵门。
现场的环境,让他头皮发麻。
凄厉的嘶吼和绝望的惊呼,让本就不堪重负的木门更加摇摇欲坠。
“人死不过碗大的疤,我们跟他们拼了!”
他狠狠吐了口唾沫,厉色道。
“铺木头干啥?”一瘸一拐的李叔不解的问道:“为啥不直接用木头堵住村口?”
“黑压压的看不清,起码有上百人。”那人声音都在发颤,明显也被海寇吓得不轻:“海寇正在打击村大门,陈数队长已经带人赶畴昔了。估摸着已经交上手了。”
这时老村长着仓猝慌的从另一头跑来,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批了一件薄衫。
现在,村民的血性都被激起。
“统统男人,全数拿起家伙式跟我去村口!娟儿,你带着女人和孩子藏在地窖里……”
陈数当即带着人去搬木头,可巧这几天村里正在建屋子,堆积了很多木头石块,离着也不远。
陈捕头心一狠。
“村里有连弩,有这么多爷们,另有圈套壕沟,怕甚么?!我们的家在这里,我们又能逃到哪去?”
“堵不住的。”秦镇没时候解释,嘶吼道:“门将近塌了,快去!”
“秦镇说的没错,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能逃!”
海寇的战役力不俗,绝非平常官兵能够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