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余年后。
“啊……”
东边的太阳方才升起,在唐县城,东角处的一户浅显穷户家中传出一阵阵微小的织布声,和郎朗的读书声。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说道:“别对劲,才刚扔了一个柿子,树上的柿子还多着呢。”
龙超边采柿子边精确的把柿子扔到箩筐里,没一会,箩筐里的柿子就快满了。
话音刚落,一个十岁模样的少年,皮肤微黑,长的粗眉虎目,边穿戴一件灰色长褂边打着哈欠从西边的配房走了出来,还是一副睡眼昏黄的模样。
乐文摆摆手道:“你快下来吧,我和你一起给母亲捶背,母亲每天织布,我们不能帮上甚么,只要靠尽力读书和帮母亲捶背,来贡献母亲了。”
转头一看,发明是乐文,镇静的把手里刚买的糖葫芦都抛弃了,跑到乐文身前喊道:“我听人说你家搬到城里,但是却不晓得你到底住那里,再做一个月就要秋考了,我就让我爹带我来城里的宅子里住了。”
这户人家房屋看起来很陈腐,房屋中间是堂屋,堂屋两边分东西两间配房,屋顶上的长着青苔的瓦片都有些残破不全,院子里的一颗柿子的树枝伸延在瓦片上,树枝上的一个红彤彤的柿子仿佛已经熟透了,‘啪’掉在瓦片上顺着倾斜的屋顶滑落了下去。
王氏想到相公还没有吃早餐,看了看箩筐里的红彤彤的柿子就对两兄弟叮咛道:“你们兄弟俩带几个柿子去给你爹带去,早上你爹还没用饭就去摆摊了。”
因为乐母每天从早到晚织布,身材也累出了一些痼疾,乐文和龙超每天都给母亲捶背按摩,才会有些减缓。
“弟弟,你摘到一个,就往箩筐里扔,掉地上一个,就罚你给母亲捶背一个时候。”白衣少年昂首看着已经爬到树端的灰衣少年,诡秘一笑道。
龙超看到掉在地上的柿子,哈哈一笑道:“哈哈……文哥,这如何算。”
龙超虎目圆睁的盯着郑良才道:“打你又怎滴……”
明天一家人刚搬到了唐县,不过屋子是租的,乐父给人写手札和春联来养家,不过支出很微薄,还要靠母亲织布补助家用。
乐文正想开口说话,郑良才哈哈一笑说道:“
“呵呵,这个还真要你来不成了,你爬树比猴都快。”白衣少年摸了摸胸前的狼牙,调笑道。
阛阓还是平常那么热烈,熙熙攮攮的人群,在阛阓里来回交叉着。
灰衣少年伏在树上,一伸手就摘了一颗柿子,只是顺手一扔,竟然就刚好落在了箩筐里。
乐文伸出拳头,两人的拳头又是一击,哈哈大笑起来。
工夫荏苒,如白驹过隙,突但是矣!
白衣少年见灰衣少年正在往上爬,走进屋里拿起圆木桌上的一个箩筐就跑了出来。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佳宾,鼓瑟吹笙。”
乐文看龙超又想打人,赶紧禁止道:“龙超,你如何还是这么打动,说火就火呢,我和郑良才是好朋友,好同窗,你如果再难为他,就是和你哥过不去。”
“甚么?柿子熟了,我来采。”从屋里没有传出女人的声音,反而传出一声镇静的浑厚之声。
乐文和龙超齐声道:“好的,娘。”话刚说完两兄弟便带着几个柿子往阛阓走去。
柿子树的树干又粗又大,树叶展开,带绿色至褐色,无毛,散生纵列的长圆形或窄长圆形皮孔,长满绿叶的树枝上,挂着的柿子大多已经变得红彤彤的了,只要少量还略带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