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氏先祖徐达跟随大祖南征北战,立下霍霍军功,被太祖追封中山王。我祖徐增寿捐躯助成祖,成祖施恩,封我祖定国公。我定国公一脉,世代忠良,现在遭奸人所陷,请圣上作主!”定国公跪在万寿宫,老泪纵横地打起了豪情牌。
不管谁去做广东市舶司提举,终究都会遭到开海派办事不力的指责,而禁海派这边又不会获得侍见,乃至会让到皇上感到绝望,宦途必定要栽在那边。
只是大殿的氛围非常古怪,不管是禁海派,还是开海派,都没有过于高兴或哀痛,乃至都看不出是哪一派获得了终究的胜利。
现在到那边重设市舶司,的确就是要无米生炊,并且随时会性命不保。
正考虑该如何措置的时候,徐国公已经在宫外求见。
“我是冤枉,我只是想抓阿谁小贼!”
当然,话题太多还是落在此次廷议的成果上。
吴山昂首望着西苑的宫门,目光亦是充满着忧愁,然后又缓缓望向了他们兄妹。
徐雄图被押下去的时候,内心非常委曲,更是带着满腔的肝火。
恰是如此,海禁派固然对这个开海的成果绝望,但说不上多么哀痛,毕竟阿谁选址实在太偏僻了,这跟持续实施海禁差不了太多;开海派这边亦不见得会多欢畅,他们一向但愿江浙这类富庶之地重开市舶司,而不是偏僻的广东省,更不是夙来放逐犯人的雷州府。
……
“宗藩造反”风波方才消停,定国公府又闹了这一出,竟然带兵卒纵马呈现在宫门前。固然所带的兵卒甚少,但确切有造反的怀疑。
“宫门前纵马,试图领兵造反,你另有理了?”
此次可贵齐聚一堂,天然有着说不尽的话,亦有人趁机攀些友情。特别刚升任户部尚书的贾应春,成为很多人扳谈或凑趣的工具。
黄锦站在嘉靖的中间,锋利的声音再度响起道:“经票数统计,徐阁老一共获得十五票,徐阁老的计划通过!”
跟着这个声音落下,此次廷议的成果亦是灰尘落定,徐阶获得了胜利。
世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西苑的宫门,却看到赵将军将徐国公的儿子徐雄图押出去,而徐雄图正在那边大喊冤枉。
或许是这个启事,禁海派这些没有过于懊丧,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而开海派这些亦是忧心忡忡。
“这话你跟皇上说吧!”
跟着嘉靖分开,众大臣亦是结伴出宫。
“宣!”
“臣等恭送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吴山望着擦肩而过的徐国公,眉头微微蹙起,内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雷州府地处大明的南疆,没有纺织、陶瓷、制茶等高文坊,那边向来是朝廷的放逐之地,稀有伙海盗盘居辖区中,更时有瑶民反叛。
徐国公站了起来,然后将他孙女拉出来,将二个女娃约架的事情抖了出来,然后锋芒直指林晧然辟谣肇事、歪曲忠良。
嘉靖微微地点头,实在他亦想弄清楚是如何回事,内心对林晧然亦有一丝包庇之意。
“你们说谁去比较合适?”
听到林晧然报告事情的颠末,他的脸上倒是更加凝重,慎重地对林晧然说道:“徐国公不笨,他的锋芒必然指向你,你……恐怕有费事了!”
这个计划仅重开广东市舶司一处,而重设的地点还不在广州府,而是选在粤西的雷州府,一个偏僻、贫困的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