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他已经五十多岁,这个年纪对于阁臣是黄金春秋,但对一个知县倒是风烛残年了。在上任以后,他对于遂溪县的事件偏向于安稳,很多事情都交由上面的人措置,且他早已颠末端想要做事的年纪。
陈知县等人失了先机,但却都纷繁拥戴周典史,对着孙捕头停止大加指责,明白地站在林晧然这一边。
“孙贵,你常日跟龚三光花天酒地拿了人家多少好处,现在竟然都成了龚三光的喽啰,本官定不会轻饶你!”周典史仍旧跪在地,但朝着孙捕头怒道。
“不是吗?”林晧然倒是皮笑肉不笑,指着孙捕头又忿忿隧道:“他一进门,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本府扣进大牢!口里左一个龚爷,右一个龚爷,眼里另有没有大明的律法?内心另有没有公义?”
林晧然将茶杯悄悄地放下,将憋在内心的肝火宣泄而出,望着他们四人冷冷地诘责道:“本府问你们,这遂溪县的衙门是为他龚三光一小我开的吗?”
陈知县被叫来的时候,大抵体味到事情的委曲,现在听到府尊大人锋芒直指龚三光,当即如同拨浪鼓般点头否定道。
孙捕头的脚一软,屁股跌坐在地上,立便是面如土色,这该来的毕竟是来了。他嘴里很想叫屈,很想停止抵赖,但话到嘴边却被人打断了。
因为都是举人出身,年纪最年青都已经近五十岁。只是他们的法度妥当,走在前头的陈知县眼睛更是非常灵动,出去便敏捷地扫向大厅的世人。
格登!
至于龚三光,被他扣上一顶恶霸的帽子,成为遂城恶霸的典范人物,此人的好日子恐怕亦是到头了。
孙捕头面对着四位上官的一并指责,晓得如果停止抵赖,只会死得更惨,便主动告饶道:“府尊大人,卑职胡涂,请大人惩罚!”
周主薄的眼睛倒是闪过一抹忧色,他早就对这个胡作非为的龚三光感到仇恨了,看到他竟然招惹到府尊大人,内心亦是涌起一股幸灾乐祸,只恨能将他千刀万剐才好。
围观的百姓看着县衙的四位大老爷齐刷刷地下跪,亦是感到一种新奇感,都坐在远处悄悄地看着,不舍得抽身拜别。
“你太令本官绝望了!”
亦是如此,他对遂城的事情太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龚三光的恶名在外,亦是不闻不问,现在龚三光如此放肆,他实在得承担必然的任务。